來,還不好意思地看了金芷卉一眼。

“大娃,你昨天干啥去了?”

張小卒衝牛大娃大聲問道。

牛大娃的表情反應和自言自語告訴他,牛大娃的記憶應該不是隻有三歲了。

他沒敢問牛大娃上次捱揍是什麼時候,怕牛大娃像上次一樣,把他的糗事曝出來。

牛大娃順聲望向張小卒,回道:“昨天不是和你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的嗎?”

“找野果子?”張小卒回想了下,但是他經常和牛大娃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所以不確定是哪次,於是直接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牛大娃望著張小卒,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問道:“你是不是傻了?咱倆不是同歲麼,再過十天就行成人禮了。”

張小卒聞言大喜,道:“十六歲了,不錯不錯,恢復得很快。”

眾人都已經知道牛大娃的情況,見牛大娃的記憶恢復到了十六歲,也都高興地笑了起來。

牛大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發現只認識牛耀和張小卒,柳家村的其他人一個也沒有,又望見村頭的老柳樹長得跟天一般高,當即愈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爹——爹——爹——”

正在和張天賜玩耍的牛予芙,看見是自己的爹睡醒了,從遠處高興地大叫著跑了過來。

“爹,你醒啦?”

她停在牛大娃面前,仰著臉脆生生地望著牛大娃問道。

“……”

牛大娃一臉茫然。

張小卒走上前來說道:“大娃,你沒有做夢,這位漂亮的仙子確實是你的婆娘,這個女娃也確實是你的孩子,是你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真的?”牛大娃詫異地看著張小卒。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

砰!

牛大娃突然一拳打在張小卒的鼻子上。

“你娘!”

張小卒登時哀嚎地捂住了鼻子,疼得眼淚直冒。

還好他鼻樑骨結實,否則非得被牛大娃這沒輕沒重的一拳把鼻子打扁了不可。

“疼嗎?”

牛大娃目光期待地問道。

不疼就是做夢,疼就不是做夢。

砰!

張小卒咬牙一腳踢在了牛大娃的褲襠上。

“嗷——!”

牛大娃嗷嘮一嗓子,夾著褲襠痛苦地蹲了下去。

眾人不禁無語。

“疼嗎?”

張小卒俯身在牛大娃耳邊問道。

“疼疼疼…”

牛大娃連聲嚎叫道。

“那麼,是做夢嗎?”

張小卒又問。

“呃……”

牛大娃聞聲突然愣住,把褲襠裡的疼都忘了,抬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張小卒問道:“俺真的失憶了?”

眼淚是疼出來的。

“是的,你失憶了。”張小卒肯定地點頭道,“你已經三十四歲了,但是記憶回到了十六歲。天賜,過來。”

“爹…”張天賜應聲跑到張小卒跟前。

“這是我兒子,張天賜,已經七歲了。天賜,叫人。”張小卒給牛大娃介紹道。

“牛伯伯好。”張天賜朝牛大娃見禮道。

牛大娃盯著張小卒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頭盯著牛予芙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說道:“俺只需要問一個問題,就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什麼問題?”

“你兒

子和俺閨女定親了沒?”

“定了。”張小卒笑答道。

牛大娃聞言撓了撓頭,道:“看來我真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