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花蘋兒,這一指,讓兩個女人當場又呆掉。

“夏澤野!”花蘋兒終於出聲抗議。

這個男人可以再過分一點,

自己的爛情債,幹嘛扯到她的身上來?

“有。”

夏澤野轉過臉來,衝著她一笑,心裡則準備看好戲。

“‘花瓶’,你生氣了嗎?我也不願意這樣呀!不過,你不是說過,要跟你交往的話,我就得與我的女友們斷得乾乾淨淨嗎?”

這個死花心蘿蔔、臭男人,居然敢拿她的要求來堵她!

好,她承認,她是說過這些話沒錯,但那並不是真正的交往好嗎?只是為了成為他的假女友的緩兵之計,而他現在居然拿來當成他和女人們分手的擋箭牌!

“你可以再過分一點!”花蘋兒砰地一聲,一手重擊在桌面,站起。

瞪瞪瞪,一雙柔柔亮亮的眼兒,被她圓瞠到最大,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給瞪到太平洋去。

然後,本想甩身就走人,卻突然覺得心有不甘。

花蘋兒將眸光由夏澤野那張俊得令她想打兩巴掌的臉上挪開,看著一旁整個人呆掉的姚又菁。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她,但卻有點同情起她。

“現在,你知道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合格了吧?”花蘋兒跨出腳步,沒人料到她會繞過桌子來到姚又菁面前,甚至抓起她的雙手。

“你贏了,當然可以講這種風涼話!”姚又菁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她贏了?她贏了什麼呀?花蘋兒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該哭出來的人呢!

“我一點都不覺得我贏了!”

相反地,她突然發覺,以往那個她認為只是花心,為人還挺不錯的老闆,如今看起來,真是邪惡到不行,

“你是在向我耀武揚威嗎?”澤野都被她給搶走了,她還說不覺得自己贏了?

“你看我的模樣像嗎?”花蘋兒看著她,再轉頭看看一旁仍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動也不動的夏澤野。

他似乎在考驗她的應變能力,順便欣賞著兩個女人有可能因為他而大打出手的肥皂戲碼。

花蘋兒氣得又狠狠地瞪他一眼。

夏澤野無所謂地聳聳肩,笑著。

“是……不大像。”

姚又菁看著花蘋兒,發現她臉上不僅一點驕傲的神情也沒有,相反地,還有微微的愁容。

“那就對了!”花蘋兒轉回目光來,深籲出一口氣,“你真的不認得我的聲音?”

“你的聲音……”是有那麼一點熟悉,但是記不得在哪兒聽過。

“我是這位仁兄的秘書。”花蘋兒提也不提夏澤野的名字,僅用一手指向他。

“喔,近水樓臺先得月,辦公室戀情!”姚又菁大叫。

難怪她每次撥電話到華夏去,總是被擋下,害她聯絡不上夏澤野。

花蘋兒翻翻白眼,真想大叫——姚又菁,你沒救了!

“拜託,你為什麼總要想到那邊去?為什麼你不想想,可能是這個男人太花心,不想再跟你玩了,所以拉我出來當擋箭牌,跟你胡扯,只是想說拜拜!”

“這……”怎麼可能?

姚又菁不相信,雙眸直直落在夏澤野身上,隔空與他的目光交融。

“算了,我懶得理你們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重重一嘆,花蘋兒鬆手放開姚又菁的手,轉身,一跛一跛地離開了包廂。

站在日本料理餐廳的門口,陣陣夜風吹拂,花蘋兒伸手攔計程車。

不知是因為餐廳的地點隱密,計程車不好攔,還是因為這個時段,搭車的人仍舊熱絡,過了幾分鐘,她仍攔不到車。

後來,一部車駛出餐廳的車道,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