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活下來了。”春紅看到王大夫走了出來,撲到腳下像是在乞求著結果是她所想的。

“這位夫人您先起來,您女兒我已經盡力醫治了,但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如果能撐的過今夜的話,那就有希望,如果撐不過今夜那老朽也無力迴天了。”王大夫神情也是很難看,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而自己卻不束手無策,感覺任何的解釋說詞在一個母親面前都變得那般的蒼白,這是王大夫行醫一輩子來第一次這般的無力。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雨霏的心也跟著顫動,這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消耗著最後一點時間的時候,心裡很是難受。

“真的沒有,而且她還有先天的心臟衰竭症狀,她能在無任何營養狀況下活這麼久已經是一個奇蹟了。”王大夫說著搖了搖頭,而後低著頭坐到了一旁。

春紅則是受不了刺激暈厥了過去。

“孃親,你怎麼了,孃親你不能扔下浩浩,孃親,浩浩只有你了。”小男孩見春紅暈倒了以為春紅也離自己而去了,便撲到春紅身旁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早已髒亂的衣袖擦拭著自己的眼睛。

“王大夫,你別坐那裡嘆氣了快過來看看。”今天真的是太亂了,雨霏聽到哭聲就頭疼的要命。

王大夫趕緊上前掐了掐春紅的人中,過了一會兒,春紅的呼吸正常了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浩浩別哭,孃親在。”春紅睜開疲憊的眼睛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自己身上哭泣,忙安慰他,剛聽到王大夫說自己的女兒也許挺不過今晚的時候,她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拼了命冒著血崩的危險生下來的孩子,卻被告知病危,當時的感覺就像天都要塌下來了,昏天暗地的,眼前一片漆黑。

“孃親,你還有浩兒,你要好好活著,你不是說我們還要會江南要揭發他做的事情嗎。”浩浩見孃親醒了便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讓自己假裝很堅強。

“浩浩,不可胡說。”在浩浩提到揭發那個人的時候,春紅的神情發生了變化,嚴厲斥責不讓他說下去。

看著這娘倆的互動,裡邊透著一絲的古怪,雨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先是吩咐王大夫盡力醫治的同時,然後,轉過神來囑咐春紅道:“你的女兒命由天定,如果明日真的有不測,您節哀,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還有如果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是需要我幫忙的就去煊王府找我,剛我已經與王大夫說好了,你們今日就先住在這裡吧。”

“煊王府?您是煊王妃蕭家的女兒?”春紅在聽到雨霏說讓去煊王府找她的時候,神情很是震驚。

“是,你不是逃難來到雲都的嗎?你怎麼認識蕭家?”雨霏很是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春紅,對於江南這兩個詞語也很是耳熟,彷彿在雨霏的記憶深處有這個地方的記憶。

“我認識蕭老爺,他在臨死前在江南曾經開了一傢俬塾,我兒子曾在那裡念過幾個月的書,閒談之時聽他提過關於您的事情。”春紅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依稀記得那個滿臉滄桑的蕭武豐在一次喝醉酒後偶遇她接兒子之時,他跪在雨中的痛哭。

“他死了?江南?你的意思是蕭家這半年多來一直都在江南,那江南水災了,蕭武豐也死了,你有沒有見過我的祖母和弟弟。”雨霏在聽到蕭武豐死了的訊息是,只覺得眼睛有一些泛紅,原來自己對他的恨遠遠沒有親情血濃於水來的強烈,記憶中的映象慢慢的開啟,雨霏這才記起為何會對江南如此的熟悉,在蕭雨霏的記憶中很小的時候曾經去過江南,蕭武豐說蕭家在江南有祖宅,還說等老了就回江南養老,那裡風水好,還匯聚靈氣,想不到最後他最終還是落葉歸根了,死了也許也是一種解脫,可是一想到蕭老夫人和那個蕭家唯一的命根蕭楓不知道水災後他們的生活狀況,雨霏就很是慌亂,不自覺的就想起自己那日參加宮宴路過街邊時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