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便是太后,也不好對皇上說的。

“來人,將那賤婢杖斃。拉遠些。”四爺死死的看著太后:“蘇培盛,乾清宮訊息漏出去,你責無旁貸。二十個板子。”

“奴才遵旨。”蘇培盛忙跪下。

“三日之內,查清楚是怎麼漏出去的。查不清楚,朕摘了你的腦袋。再有一回,朕也一樣摘了你的腦袋!”四爺收回目光,看著蘇培盛。

“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受罰,奴才一定查出來。”蘇培盛咬牙。

進宮不過幾個月,有些東西還沒全部掌握是正常的,可鬧出事來,就是不正常。

蘇培盛想著,他也該用重手了。

這宮裡,別處是不是篩子他不管,乾清宮必須是鐵桶!

“皇帝,你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太后氣的不行,站起身。

“皇額娘,您好意給錦玉閣送人,卻不查清楚那是哪裡的細作。那奴才潑水,有目共睹,難道是兒子冤枉了她?”四爺不緊不慢。

“那是明貴人誣陷!她不喜歡哀家給她送來的人!”太后就差跺腳了。

“付達,你說!”太后指著門口的付達。

付達膝行幾步過來:“奴才……奴才……奴才當時看見,是阿圓姑娘忽然撤走了托盤,那水就灑了……”

裡屋,阿圓皺眉,就要出去,被葉棗拉住:“不必動。”

“皇帝,你聽見了麼?那是個狐媚子,迷惑你的!”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四爺。

四爺厭惡極了這樣的表情:“朕要信一個狗奴才的?皇額娘用錯了人,寧願聽一個狗奴才的,都不肯改?皇額娘執意要保住那奴才,難不成是皇額娘自己的授意?”

四爺得承認,他就是……刻意的。

這麼些年來,不被額娘重視,不被額娘認可。

甚至明著被偏心,被欺負……被懷疑。

這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麼總是他難過,他生氣?為什麼不是額娘也可以生氣一回?

“你……哀家怎麼可能授意她?那也是哀家的孫子孫女!”太后果然氣到了。

蔡姑姑忙扶著:“太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這事定有誤會,還是查清楚了好。”

“不必查了,杖斃。”四爺哼道:“以後這錦玉閣裡的奴才,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隨意新增。”

四爺說這話,是看著皇后說的。

皇后這之後豈能說一句不成?只好應了:“臣妾遵旨。”

太后還想說話,蔡姑姑攔住她。

紅英到底是被杖斃了。

蘇萬福進來回話:“回稟萬歲爺,紅英已經伏法。”

“既然哀家叫明貴人動了胎氣,哀家也不宜久留了。以後,哀家的壽康宮,也不歡迎明貴人來。”太后起身:“以後,她不必給哀家請安。哀家受不起。”

說罷,就扶著蔡姑姑的手往外去。

四爺起身:“恭送皇額娘。”

屋裡,葉棗翻了個白眼,正好,誰想去看她那臭臉了?

“這後宮中,你也該好好打理打理了。朕不希望類似的事再次發生。”四爺看著皇后:“你起來回去吧。”

“臣妾遵旨,多謝皇上。”皇后這才起身:“那臣妾告退了。”

不管有多少話想說,眼下都不是說的時候。

她也沒多傷心,不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麼。

這是皇上和太后娘娘鬥法,傷著她罷了。

皇后走後,四爺才進了內室。

擺手,叫阿圓和珊瑚出去。

坐在榻前,四爺還沒說話呢,就被葉棗的小手勾住了手指。

“爺,我錯了,我不該惹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