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還要經由日月同意不成?

闊別已久的悸動席捲而至,兩人迅速幫彼此褪去衣衫鞋襪,從圓桌旁一路唇舌交纏地輾轉到拔步床上……

等槿璽從飢餓中清醒時,已經夜深至子時了。小蘭月已經被奶孃抱去了西廂房。

滿月一過,幾個孩子就沒那麼好命了。夜裡,槿璽的再漲,也是胤禛幫她吮吸通絡的,他絕不允許幾個孩子佔去槿璽太多的時間。白天他要上朝辦差,管不了那麼多,晚上時間自然都是他的,丁點也不許孩子們來分享。

當蘭夜和弘暉相繼滿六歲,就分別搬去了“福盈閣”、“福惜閣”,從此各居一院,只在請安時來應惜閣。其餘時間,蘭夜要學規矩,弘暉要入宮學習,年紀雖小,事務也不少。

槿璽心疼歸心疼,卻也毫無辦法。畢竟是在大清,又是雍郡王的兒女,該學的、該懂的,不能有絲毫疏漏。只在選教養嬤嬤時,儘量幫蘭夜選得寬和、敦實些,免得女兒受委屈。

蘭夜的性子一點都不像她,也不像胤禛。遇事只會藏在心裡,不會拿下人撒氣,也不會向爹孃撒嬌,這樣的脾性,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女兒自己。

槿璽無奈之餘,只能讓絳蕊多照顧著“福盈閣”點。話說,絳蕊於兩年前嫁給祈四後,就升為了雍郡王府的主事嬤嬤,原先任主事嬤嬤一職的邢嬤嬤,則因年歲漸大,被槿璽調到了應惜閣,專門幫她打理近身瑣事,相對輕鬆些,例錢卻是分毫不少的。她是真心將邢嬤嬤當長輩看待,反觀邢嬤嬤也一樣,但凡任何事,都儘可能地親力親為,幫槿璽做好一線防護。

至於喜竹,一如她此前猜臆的那般,去年年初嫁與虎一後,就隨虎一南下駐守滇南玉石礦去了,喜聞年前就已添得一子。故而,槿璽生產前,特地去了趟惜玉閣,將備好的厚禮讓入京送鑽的玉石隊帶回滇南,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為此,她還被胤禛嘮叨了幾句,說她太惦記那些已經出嫁的丫鬟,即使大著肚子也不忘東奔西跑……可是,既是自己手下出去的,能不讓她惦記嘛!

槿璽披了件棉袍起身,走到窗前,倚著窗欄欣賞起懸在半空中的圓月。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二月十六的圓月確實分外亮眼。

“醒來了也不叫人伺候你用膳,肚子不餓嗎?”專注地對月沉思間,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隨之,是一具溫暖的胸膛,將她攬入了懷裡。

槿璽笑著回望他,“哪裡不餓,只是忽然發覺今兒的月亮真的好圓,索性就先看會兒咯。”

胤禛捏捏她的鼻尖,輕笑著眨了眨眼,有絲調皮地說道:“幸好小月兒是出生在滿月日,若是出生在月初或是月末,豈不要叫蘭芽了?”

蘭芽?藍芽?噢……會過意來的槿璽也忍不住掩嘴偷笑,末了,捶了胤禛好幾拳,嬌嗔道:“也就你這阿瑪總是拿幾個孩子打趣!”

“這不也是親子互動的一種嗎?!”胤禛邊笑說著邊攬著槿璽走到了圓桌旁,揚聲吩咐了聲:“擺膳”,守在外間的喜梅喜菊就輕手輕腳地進來伺候了。

“今年南巡……”槿璽喝了幾口魚湯,斟酌了再三正欲開口,卻被胤禛忽而綻放的笑顏愣住了,“嚇,做什麼笑得這麼明媚……”害得她心頭如小鹿狂跳。

“呵……我知你捨不得我,放心,皇阿瑪特地準我三月上旬再啟程南下,直接去揚州和鑾駕匯合。那時,你雙月子也過了,爺也安心不少……”胤禛伸手替槿璽捋了捋掉落耳際的秀髮,低笑著解釋道。

槿璽一聽,頓時兩頰通紅。他,這是還記著她生產前的抱怨之辭呢。

當時因為底擋不住陣痛的來襲,她對他說了一大堆的胡言亂語。有怨他馬上要丟下剛生完孩子的她,隨駕南巡的……有說他若是就這麼丟下她不管,下回就甭想再讓她生孩子之類的……甚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