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軒只得坐了下來,等著皇上的下文。他今兒個是真摸不透皇上的心意,不知曉皇上突然找他聊這些作甚。

皇上瞧見沈墨軒聽話地坐下來了,當下便是道:“墨軒啊,今兒個朕讓你留下來,是有意將皇位傳給你,若是你情願,朕便寫傳位詔書!朕相信以你對大越的感情,定是能讓大越更強盛……”

沈墨軒不等皇上說完,當即便是跪了下去,打斷皇上:“皇上,這不合禮法,再者,墨軒能耐不足以堪此大任!”

“你的能耐沒人比朕還清白!朕這回裝病,再將御林軍交於你,就是想要逼有不良居心的人都現出原形。這都一個月了,不少人蠢蠢欲動,就是沒人敢第一個衝出來。如今五皇子衝出來了,朕可不會覺著這是他底氣足。”

皇上不動神色得打量著沈墨軒,一字一句道。

今兒個五皇子說的那些話他是信的,即便是沒有證據,他也是信。墨軒不會讓這機會白白流失,七皇子又宅心仁厚的,那這八皇子就只能是墨軒安排的。能這般輕而易舉猜透自個兒的心思,還護住了七皇子,將四皇子那邊兒的勢力給削弱了,就這能耐,就連他這身居高位多年的人都是自愧弗如。

“皇上,微臣只是統領御林軍守護皇上安危,至於另外幾位皇子的事兒,微臣並不知曉。”沈墨軒對著皇上行了行禮,淡淡地應道。

沒想到這般都是不能讓他說實話,皇上當即也是沒有法子。這些都是自個兒的猜測,卻是抓不住一點兒證據。這墨軒,簡直就是跟泥鰍一樣,讓人抓不住尾巴。

“你有勇有謀,朕很是欣賞。大越若是交到你手裡,朕會很安心。”

“皇上,祖宗禮法不可廢,墨軒今生只能當王爺,當不了儲君,還望皇上慎重!”沈墨軒再次對著皇上行了一禮,朗聲道。

皇帝沒想到沈墨軒這般硬氣,竟是一口就回絕了。一般人聽到有機會做龍椅,至少會震驚一番,可沈墨軒竟是一點兒多餘的神情都沒有,就這般冷冰冰的將這事兒給推辭了,他是真摸不透墨軒了。

“祖宗禮法不可廢,若是朕將你收為義子,不就能不廢祖宗禮法了?”皇上仍舊是勸說著沈墨軒,可沈墨軒卻還是一口回絕。

沈墨軒對皇位一絲興趣都無,不管皇上是真有這個心思,還是試探自個兒的,他都不想去猜測。

“墨軒,我這也是為了大越好。這幾年,你為大越做了多少事兒,朕那些個兒子又為大越做了多少事兒?朕有眼睛能瞧清白,若是沒你和王妃,上回大乾和大楚就打進來了。說起來,你還真是娶了個好王妃,竟是能想出那些個法子,真真兒是難能可貴!墨軒啊,她這可是皇后的最好的人選吶!”

說到冬至,皇上便是一陣誇讚。上回形勢那般緊急的狀況下,冬至竟是能化險為夷,真真兒是有能耐。他那段日子一直都昏昏沉沉,還是後來太后告知他的。他聽到時,都不敢相信自個兒的耳朵,一名女子,竟是能在那種時候憑著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真真兒是巾幗英雄!若她是男子,那可就又是朝中一員重臣了。這麼算來,那李家可就有三名重臣了,那李家可就了不得了!不愧是李國公的後人,竟是沒一個簡單的。

皇上心裡想些什麼,沈墨軒是不知曉的。不過皇上既是說到冬至了,他也不避讓。

“皇上,為著給大越籌軍餉,王妃可是自個兒從王家借了三十萬,如今還了四十五萬。為了還賬,王妃將鋪子裡所有的銀子都抽出來了。”沈墨軒極為直白得將冬至做的事兒說了出來。

他會將自個兒做的事兒都給隱晦下去,怕引起皇上的戒心,可冬至不一樣,她做了這多事,總得讓皇上知曉,要不她都白做了。

這件事兒皇上也是知曉的,對於冬至借銀子的事兒他倒沒放在心上,如今沈墨軒卻是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