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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我雖然在南陽一代挺有名氣,可是北方諸侯根本就不認得我。孫權聽說過我的名氣,都不肯重用,何況袁熙遠在千里。這人的度量心胸不同凡響,將來必定可以成就大事。龐統也不推辭,凡是賞賜給他的照單全收,也不客氣,也不道謝。就是個狂生本色。
龐統在心裡嗤之以鼻,這些東西不算啥,老子打幾個勝仗來報答你。
我的心裡卻在想,好了,太好了,我就留著你對付諸葛亮小子。哈哈,臥龍對鳳雛,有好戲看嘍。
“袁熙,袁熙——”蔡琰可以下床走動了,前些日子臉色還很白沒有血色。腿腳也不是很靈便。她還是堅持到院子裡去:“那些鳥兒都還好吧。”
那張華麗的銅榻上,蔡琰披了一件紫絨的棉衣,用枕頭撐了腰,靠住床榻一邊,捧了一本書就著窗子上的陽光看。她臉上已經薄薄的抹了一層脂粉,簡直沒有病容了。“好,都好,全沒有變樣子。”我靜靜的看著她,輕輕的說。
站在門口,蔡琰覺得風冷了,忍不住哆嗦,我怕她大病中受了風寒,忙扶著她回去。北方的冬季,十有八九都是昏黃陰暗,很少見晴天。今日個是個例外,我文姬的心情好精神也好了大半:“袁熙呀,你扶我去書桌旁,我要作詩。”
“你吃多了,身體糟糕,做的什麼詩?”我一口回絕。
蔡琰顫抖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豐唇道:“我正好詩興大發了,你扶不扶我?”我笑道:“你這樣兇狠的看著我,我敢違拗你?”
蔡琰使性子:“那就快些——”
蔡琰滴水入硯親自研磨,我要替她做遭到份無聲而又堅定的拒絕。蔡琰控制不住手勁,把漸漸變濃的墨汁研碾出硯臺。她堅持親自裁紙,裁紙刀在手中啪啪顫著,從筆架上提起毛筆在硯臺裡蘸墨,手腕和毛筆依然顫抖不止。蔡琰皺著眉頭咬著晶瑩美妙的唇挽起右臂的袖子,一直挽到肘彎以上,把一截雪白如蓮藕如絲綢般滑溜的小臂塞進桌子下面的木桶。木桶裡有水,是丫鬟打來的,大概她提前吩咐過了。柔軟的小臂久久的浸泡著,冰冷的井水起到了鎮靜的作用,她用布巾擦拭小臂,旋即提筆,她的提筆正像是呂布或者趙雲的捉刀提槍,利索的不得了。
手臂果然不再顫抖了,一氣連筆寫下十六個娟秀飛揚的草體大字:“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永縷心頭,唯愛今生。”啪、啪,文姬的清淚順著粉腮流淌,滴落到蔡侯紙上,濺起一朵朵黑色的墨花。
熱乎乎的一股東西竄上我的頭頂。簡而言之,文姬和我是一類人,用前生的話講,就是感性。這份愛中不存在很具體的金錢和權利美色,就只是感覺。
我接過筆,想了想,在她的詩旁,也提了一首,還是現代詩,五言律詩,詩曰:“夫人生病了,我痛不欲生,夫人病好了,我就挺高興。”
蔡琰噗哧一聲笑出來,連眼淚也擠出不少,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你去死吧,沒個正經,好好地一首詩讓你給毀了。”
她嘴上埋怨,卻笑的喘不過氣來,最後引發了虛弱咳嗽了一陣,才收住笑聲的。我連忙賠罪:“文姬,你知道我的詩一向都不如你,你就將就著吧。”蔡琰笑道:“這首詩,其實也挺大氣磅礴的,明日叫人裝裱了掛在牆上。”
我苦笑道:“那我還不如撞死算了。”
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問蔡琰:“文姬,那天我返回官渡之前,你說有話要講,是些什麼話?”
蔡琰道:“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些,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我握著她的手正色道:“奇怪什麼?”蔡琰流露出回憶的表情:“是,貂蟬,我看到她去找過袁尚,不久袁尚就叛亂了。而且,我和甄夫人、甘夫人被捉起來以後,也從沒有見過她的影子,不知為何?”
七蛇誕,七蛇誕,難道袁尚也是死於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