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費心了。”母親哭泣道:“熙兒放心,母親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心裡嘆息了一聲,只怕我們一家從此分離,再無團聚之日。我忍著眼淚狂奔出門,經過甄宓的房間,還是忍不住走進去想要見她一面。

我在花園裡的兵器架上取了悍槍,抬起頭來,就看到甄宓。

小軒窗還開著,甄宓正在畫蘭花,這恐怕是她唯一的也是最鍾愛的嗜好,我從後門進入花園,幾步就出現在她小軒窗的境界裡。窗子沒有立即關閉,她還是那麼清幽淡雅,愣了一愣,伸手關窗。我走過去,用手臂擋住窗子,低著頭,輕輕的道:“夫人,袁熙抱歉,誤了你一生,我是來辭行的,一個時辰後,袁熙會趕赴幽州,和殘暴的烏桓兵作戰,也許——”我苦笑了一聲:“也許你以後,再也不必關閉這扇窗,而我也再不會出現在這個院子裡。夫人——夫妻一場——你善自珍重——袁熙告辭。”

我沒敢抬頭看她,只是禱告一樣,說完了這段話,便轉身走,甄宓似乎楞了一下,突然顫聲道:“你——你幾時回來。”我一邊走一邊冷笑,心想這可說不好了。

焦觸的大軍已經開到冀州城下,所有士兵都是裝備精良,年紀不超過三十歲,五萬兵馬分為左中右三軍,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五萬雙眼睛中射出的光芒勝過中午的烈日。

賈詡張繡崔琰胡車兒郭嘉文丑田豐,還有留在冀州的一些將軍諸如朱靈和袁胤,都已經到場,只等我一聲令下,大軍就可以行動。我在馬上和賈詡張繡拱手道:“有勞文和先生和張將軍了,兩位剛來冀州就要上陣,真是抱歉。”賈詡心裡一直叫倒黴,心想自己拿下冀州獻城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只能看看是不是可以奪下幽州一兩個郡,獻給曹丞相了。張繡號稱槍神,也是個打仗不要命的傢伙,這些日子曹操沒有派人去宛城打他,他還有點不自在,聽說要和烏桓匈奴騎兵作戰,樂的簡直就合不攏嘴:“好好,繡早就聽說烏桓騎兵一日千里是虎狼之師,只是沒有親自領教過,這次正是機會。”胡車兒也說:“沒啥,反正都是殺人,在那裡殺都一樣。”又是個殺人狂來的。

賈詡這兩天跟張繡鬧彆扭,心說什麼玩意,有奶就是娘,誰讓你賣命你都去,我是不會去的,我只給丞相賣命。

郭嘉突然提馬過來,衝我咳嗽了一聲道:“公子,請撥派將軍統兵。”他拉我到一邊低聲道:“防範賈詡——”我冷笑了一聲,拍拍他的手臂。賈詡的奸詐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心想這要學學現代的作戰方式了,最好是一個武將給他配上一個政委,政委一定要忠心耿耿覺悟素質高,有原則不會叛變的。這樣我眼珠子一轉道:“張繡將軍委屈一下,暫時充當一下左軍校尉,統領左翼。田豐先生充任左軍參軍校尉。”張繡田豐道:“遵命。”

“胡車兒將軍負責右軍,升任右軍校尉。崔琰先生為右軍參軍校尉。文丑為‘中護軍將軍’,統領中軍及驍騎營。就麻煩文和先生充任中軍從事協助文將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中護軍自然和我這個刺史在一起,我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

賈詡連忙笑道:“豈敢不從。”心想,這文丑似乎挺精明的不知道好不好騙。我又道:“郭嘉為偏將軍,監護諸將,統一調動,享有兵權,請各位聽令行事。”

一切安排妥當,又派焦觸負責押運糧草,囑咐他不用心急,在大軍之後緩行,撥五千兵押運。郭嘉又過來問:“你的駙馬金牌帶了沒有。”我一愣,摸了摸胸口,笑道:“每天都帶在身邊,還在。”

我提馬向前正想檢閱一下兵卒,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