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子霎時呼吸一窒,一股無形的威壓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咬唇驚恐地看向離少,這個美豔的男人,當真是可怕!可是,越是如此,她卻偏偏越覺得一顆心方寸大亂。這樣的男人,若是能得一夜憐寵,便是立即死了,也是甘願的。

白修齊卻適時地抬手,阻止了離少接下來的動作。

離少不滿,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白修齊溫聲道:“何必為了那樣的花痴女人動怒,也不嫌髒了你的手。眼下君御和公主已經過了幻情臺,我們該怎麼辦?”

離少抿了抿唇,無視藍衣女子的痴迷神情,一言不發地收起手中長鞭。須臾,他又緩緩地開口,低沉的嗓音宛若來自幽冥地獄令聞者膽寒,“不想死……滾!”然後無視身後一群神情各異的男女,紅衣翩躚,躍上了幻情臺。什麼狗屁幻情臺?什麼情侶遊戲?特麼的他見一個拆一個!

白修齊無語扶額,心知離少怕是被方才看到的情景給徹底刺激到了。無聲一嘆,罷,既如此,那便——

拆!

於是,美男二人組拆遷小分隊就此誕生鳥。

然而,這幻情臺卻不是那麼好拆的,離少和白修齊兩人進入幻情臺以後,卻悲催地被困住了!而別人也不甘落後紛紛進入,不同男女進入的空間是不一樣的,是生是死,全憑各自造化。

藍衣女子身邊的男人見她仍舊戀戀不捨地望著離少消失的地方,心底自是不悅,冷哼一聲,動作粗魯地扯了女人便躍上幻情臺。若非他此刻還用得到她,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

花惜染和君御自然不知道離少他們的一切,如今他們身處另一處富麗堂皇的地下宮殿內,幻情臺裡的一幕使得他們此刻再見對方都難免有些尷尬。

君御本是一個極為自律極為內斂之人,所謂毒舌也不過是在面對親近的人的時候才會那般罷了。怎奈先前的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倒是他的行為唐突孟浪了。他有些歉疚,卻又在看到花惜染不虞的神色時禁不住氣悶羞惱。他很是不喜被她厭惡、嫌棄!

“你就那麼討厭我?”君御低沉的嗓音問道。

花惜染心頭一緊,此刻的情景太過尷尬,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只可惜,不著痕跡地搖了搖手腕上的形影不離,她幽幽一嘆,水眸眨啊眨,條件反射般地開始裝傻充愣,“嗯?你說什麼?”

君御嘴角微抽,這女人還真是——他黑著臉,扭過頭去,故意不看花惜染,輕嗤:“沒什麼!”

“哦,既然沒事,那咱們就往前走吧!”花惜染撇撇嘴說道。心頭卻止不住低咒,這操蛋的妖月刀,這操蛋的情侶遊戲!

兩人繼續前行,走了沒多久,一道深淵便橫亙在兩人面前。小心地走上前,低頭,深淵裡火紅的熔岩沸騰不止,翻滾著,咆哮著,好像隨時都會將人吞噬一樣。

花惜染沒精打采地蹲在深淵邊上,雙手托腮望著火紅熔岩,忍不住抱怨:“到底有完沒完!這什麼見鬼的妖月刀!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君御站在花惜染身邊一步之遙,微垂的鳳眸裡滿滿都是她的影子。“妖月刀自然不是傳說,只不過,距離上一次妖月刀出世,已經幾百年過去。要知道這世間但凡有著非凡際遇的寶物,總是不會輕易被人得到的。”

見花惜染仍舊蔫蔫的,君御破天荒地開口安慰人:“你也不用洩氣,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他搖了搖手腕上的形影不離。

花惜染改為左手托腮,仰頭與君御對視,卻又被他眸底的情緒驚住,連忙若無其事地撇開視線看向前方,吊兒郎當道:“你說的也對。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她說完,站起身,直奔那一線連線深淵兩側的索道而去。

說是索道,其實不過是一根手臂粗的鐵索罷了。情侶遊戲第四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