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面她看到君御一身大紅喜袍,手中錦緞的另一頭牽著他的太子妃,那嫋嫋婷婷的身影看似婀娜多姿風情無限,怕是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化身為狼撲上去。

清早,花惜染頂著兩隻熊貓眼向無憂老人告別。無憂老人好一番哭天搶地捶胸頓足這才戀戀不捨地放她離去。

目送花惜染的身影消失得道路盡頭,無憂老人禁不住深深一嘆,面容似乎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半年時間,他透過血藥將自己的內力幾乎全部送給了花惜染,總算是了了他一樁心事。

唉,看來是時候去和師父、師祖會面嘍。

花惜染女扮男裝,一身紅衣騷包得很,寬大的衣襬上用金線繡著成簇的牡丹。她手搖摺扇,直接出現在金都城旁邊的臨安城。

鑑於她容貌太過出眾,每次女扮男裝走在大街上總會引起交通堵塞,花惜染這一次特地戴了一枚金色的蝶翼面具。除了瀲灩的薄唇,別的部位均被遮住。可儘管如此,她一路走來,仍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女人,甚至忍不住將手中的錦帕、香囊直接丟到她的腳下。

花惜染也不惱,反而一臉騷包地搖著扇子對著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們拋媚眼,她這放浪形骸驚世駭俗的行為頓時惹來陣陣尖叫聲,另加不少男人的白眼兒。

一路行至最貴食府,轉身衝著後面跟了一路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魅惑一笑,成功換來她們的一陣尖叫聲後,眼角餘光又斜睨了一眼街對面的一品樓,花惜染這才唇角微勾,搖著摺扇施施然便進了最貴食府。

最貴食府顧名思義,這裡的一切都是最貴的,菜最貴,茶最貴,包間最貴,還有……咳,姑娘最貴!當然了,這裡不是青樓,這裡的姑娘實際上和現代的服務員差不多,個個是色藝雙馨。

掌櫃的劉全貴站在櫃檯後,算盤撥得劈啪作響,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了花惜染,當即拋下手頭的活兒,眉開眼笑地出來迎接。

“公子,您來了啊!”劉全貴眉眼全是笑,心頭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要知道,公子可是從不輕易出現在各家分店的,最貴食府幾十家分店的一切事務均由弒總管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位姑娘來打理。

說白了,花惜染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劉全貴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次公子居然空降臨安,他總算又有了在其他分店掌櫃的面前炫耀的資本了。

“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劉全貴恭敬地問道。

花惜染一邊搖著摺扇,一邊往頂樓走,“吩咐談不上,本公子一路走來早已是飢腸轆轆,先把好吃的好喝的送來再說。”

“哎哎,好!公子請稍等!”劉全貴立即屁顛屁顛地去了後頭的廚房,公子的飯菜,他可得親自盯著點兒!

坐在最貴食府四樓的雅間內,花惜染臨窗而望,對面剛好是一品樓。原本想把最貴食府統一建造成八層的,誓要壓低一品樓,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剛好四是她的幸運數字,所以便只建了四層。

一品樓的生意依舊很好,但是最貴食府也在迅速崛起,勢頭直逼一品樓。花惜染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君御鬥到底,誰叫那個男人轉眼就要娶別的女人為妃了呢?

最貴食府的菜很好吃,色香味俱全,花惜染望著面前一桌子的飯菜當即食指大動,吃得歡快。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隨著那人的到來,周圍的氣溫都彷彿降低了一些。

赫然是被花惜染拿來當賺錢工具的弒。

花惜染不疾不徐地低頭吃著,一手對著弒勾了勾,“先不忙說,坐下吃飯!”

弒神色酷酷的,倒也沒有推脫,很是乾脆地坐到花惜染對面。半年多的相處,他早已經瞭解了眼前這位主子的性情習慣。

主僕兩人一頓飯吃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