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淡,那就意味著,魏人已經放棄了透過外交途徑來達成目的。

這意味著什麼?在場眾族長心中自然清楚。

而在這些部落族長們心中不安時,青羊部落的人,正在送別趙元俼、趙弘潤一行人。

在送行的途中,趙元俼不放心地再次叮囑道:“阿穆圖,我聽你說過,你們部落新遷的駐地就在羯角部落的南邊對吧?回去後叫族人收拾行裝。儘快搬走。”

青羊部落族長阿穆圖默然地點了點頭,旋即試探著問道:“我的好友。貴國當真會對羯角部落開戰麼?”

對於這位相識多年的老幼,趙元俼並沒有隱瞞,如實說道:“隴西是我們魏人的根系所在,如今隴西遭到羌人與秦人的攻擊,我大魏勢必要出兵支援隴西,此事勢在必行。無論前途有何阻礙,都無法改變。……最遲九月,我大魏的軍隊便將踏入這片土地。”

阿穆圖聞言臉上的憂容更濃了幾分。

平心而論,他萬分不希望與魏國開戰。

首先,他與趙元俼是多年的好友舊識;再者。昨晚他小女兒烏娜偷偷跑到趙弘潤的帳篷內一宿未歸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更要緊的是,對於他們三川之地的居民而言,魏國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所擁有的國土是他們三川之地的兩倍以上,國民更是他們的六七倍,他們並非楚國或韓國,倘若一旦與魏國開戰,就必須儘可能地動員居住在三川之地的絕大多數部落,否則,很難阻擋魏國的精銳軍隊。

若贏了倒還好,可若是一旦他們這些三川之民在這場戰爭中輸了,就很有可能被魏國的軍隊趕出三川之地,趕回遙遠的北方,趕回那片寒冷而貧瘠的高原。

沉思了片刻,阿穆圖再次證實道:“我的好友,希望你能誠實地告訴我,貴國的王,真的打算繼續遵行烏須之約麼?”

趙元俼點了點頭,肯定道:“我大魏的君王金口玉言,他尊重先王與烏須王所約誓的烏須之約,亦默許這片土地仍歸貴邦所有。……不過,加入了羯族人一方的部落,我大魏便視其主動撕毀烏須之約。”

“我明白了。”阿穆圖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返回部落地後,我會叫族人搬遷的,不會干涉貴國與羯族人的戰爭。”

聽聞此言,趙元俼微微一笑,主動抱了抱阿穆圖,告辭道:“保重,阿穆圖,我的好友,願青羊與我大魏的友誼恆遠。”

“你也保重,我的好友。”阿穆圖亦伸手抱了抱趙元俼。

而另外一邊,阿穆圖的小女兒烏娜亦在與趙弘潤送別。

對於這位活潑開朗而又熱情主動的羱族少女,趙弘潤昨晚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拒絕她。

至於昨晚趙弘潤與烏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相信從烏娜滿臉不捨、含情脈脈的眼眸中並不難猜測。

注:因某點最近對這方面描寫加大了限制力度,犯禁的統統關小黑屋,因此略過這一情節。往諸位書友見諒。

對於一位初陷情網的少女而言,還有什麼比即將與心慕的愛郎分別更加痛苦的呢。

正因為如此,烏娜跟著他父親阿穆圖送了趙元俼、趙弘潤等人好一段路,途中卻不知該對趙弘潤說些什麼,這位以往開朗、活潑的少女,一路上沉默地讓趙弘潤都有些認不出她。

良久。趙弘潤微微嘆了口氣,撓撓頭用羱族語言問道:“那個……烏娜,要跟我去大梁麼?”

聽到趙弘潤的邀請,烏娜臉上閃過幾分掙扎,苦惱地說道:“我……我不知道……爹爹,還有娘,還有哥哥、弟弟……我……我……”

聽著她吞吞吐吐的話,趙弘潤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羱族少女都是如此。她們在感情面前有時很盲目、很衝動,是那種敢愛敢恨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