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君默默地觀察著偏廳內的眾女,她也感覺,自己一身男衫出現在這裡,與這些日後的姐妹相見,這確實有些彆扭。

可話說回來,一來她並無女衫,二來,從小到大除了在秦國與趙弘潤成婚那晚穿過一次女服,她何曾以女服示人過?

猶豫了片刻,她暗自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只見她抬頭看著蘇姑娘說道:“我此行並未攜帶女服,若是這位姐姐不介意的話,能否……”

“不介意,不介意。”被秦少君看了一眼,蘇姑娘感覺莫名的驚慌,連連擺手表示不介意。

見此,趙弘潤遂說道:“苒兒,麻煩你替少君選一件女衫,雀兒,你跟著去,幫幫忙。”

“是,公子。”雀兒平靜地應道。

出身夜鶯的雀兒,非但有一身好武藝,更懂得如何梳妝打扮來勾起男性的**,將秦少君拜託給雀兒,這是最合適的。

看著秦少君、蘇姑娘以及雀兒離開偏廳,羊舌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一回頭見趙弘潤驚訝地看著她,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有那麼嚇人麼?”趙弘潤笑著問道。

羊舌杏點點頭,吐吐舌頭說道:“就彷彿坐著兩位夫君似的……不對不對,如果是夫君你的話,杏兒倒不怕,但是那位姐姐,氣勢真的很嚇人……”

聽著羊舌杏那迷糊的評價,趙弘潤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但他還是能夠聽懂羊舌杏想要表達的含義,無非就是指秦少君的氣勢完全不遜色於他而已。

這不奇怪,畢竟秦少君終歸是當了十幾年的秦國儲君,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潛移默化,相信她早已適應了秦國儲君這個角色,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所謂的氣勢,說到底只不過是上位者平日裡養成的一些習慣,帶給他人的感受而已,只是一種心理作用罷了。

看來一眼依舊在自顧自喝茶的羋姜,趙弘潤猶豫了半響,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想想也是,若沒有秦少君的話,肅王妃鐵定就是屬於羋姜的,難道還指望羋姜幫襯秦少君?

可能是心有靈犀,羋姜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淡淡問道:“你是在擔心我會為難她?”

趙弘潤挑了挑眉,否認道:“當然不是。”

“那就好。”羋姜平靜地回了一句,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

喂喂喂,這是要壞事啊。

透過某種不可思議的心靈聯絡,趙弘潤能感覺到此刻羋姜的情緒並不穩定。

不知過了多久,蘇姑娘與雀兒領著穿上了女衫的秦少君回到了偏廳。

在秦國成婚那一晚,或許是趙弘潤心中憤懣,亦或是當時屋內光線不好,使得趙弘潤並沒有注意到秦少君在換上女服時的姿色,可如今,望著換上了女服的秦少君,趙弘潤亦不禁微微有些失神。

金簪羅裙這些裝扮尚在其次,關鍵在於經過雀兒打扮後的秦少君的面容,略顯中性的面龐雖不似蘇姑娘、羊舌杏那樣嬌豔可人,但著實頗具英氣,柳眉下的一雙明眸神采奕奕,雖然不是美到傾國傾城,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誘惑力這是一個很驕傲,且讓男人從心底產生征服**的女人。

看得出來,可能是首次在日後姐妹面前穿上了女服,秦少君完全沒有方才她身穿男服時的氣勢,有些似小女人般的扭扭捏捏,但總得來說仍算坐落大方,坦率地將身著女衫的自己暴露在殿內眾人的目光下。

“好看麼?”秦少君略帶羞澀,但卻仍舊勇敢地詢問著趙弘潤,讓在一旁看熱鬧的烏娜隱隱有種引為知己的意思。

畢竟族少女,在對待感情方面一向是格外熱情主動的。

“唔……還行。”趙弘潤含糊其辭地回答道,因為他注意到,羋姜此時已不再自顧自喝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