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而是他們的父皇。

甘露殿那位魏天子,不動聲色地給肅王趙潤上位掃平了絕大多數的障礙,無論是雍王趙譽還是慶王趙信,甚至於就連南梁王趙元佐與隴西魏氏,若非新上位的太子趙潤覺得日後還有用得著趙元佐、魏、姜鄙等人的地方,事實上,這位新太子殿下,初上位就可以掃平至少九成的反對勢力。

甚至於差一點,蕭鸞這次就要栽在這裡。

在仔細想過後,就連趙弘殷,亦不禁佩服他那位父皇的權謀與心計。

“辛辛苦苦忙活了許久,最終卻叫老八佔了天大的便宜。”自嘲一笑,趙弘殷隱隱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換做是別的兄弟,他尚且不會如此沮喪,可如今大位即將落到老八趙潤手中,趙弘殷莫名的焦躁。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趙潤坐上太子這個位置,那麼,他幾乎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而如今,他更是無暇去想如何將太子之位從趙潤手中奪回來,眼下他急需考慮的,是如何自保,如何遮蓋一些萬萬不能被揭露的事。

想到這裡,他沉聲對邱束說道:“南梁王違背了承諾,他並未依言除掉慶王……”

“我知道。”邱束點點頭,說道:“數日前,宗府就已派宗衛羽林郎,暗中將慶王趙信押到了小黃縣進行圈禁。”

聽聞此言,頤王趙弘殷皺眉說道:“能否想辦法除掉趙信?”

邱束搖了搖頭,正色說道:“小黃縣,乃是冶造局的試驗田所在,那裡部署著趙潤麾下的黑鴉……那些兇徒,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一年餘前,有兩百餘禁衛追著幾名青鴉眾殺到小黃縣,可結果呢,僅眨眼工夫,就被小黃縣的黑鴉殺得片甲不留……想在那群殺人鬼的眼皮底下除掉慶王趙信,難如登天。”

聽到這裡,趙弘殷皺著眉頭質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中途截殺?”

“因為毫無意義。”邱束笑著解釋:“既然慶王趙信乖乖前往小黃縣受戒,那麼很顯然,他已經將世子您供出來了……再者,宗衛羽林郎也絕非庸手,這一點,您也是清楚的。公子在大梁部署的人手,已折在內亂之中,不足以截殺慶王。”

“那如今,我該怎麼辦?”趙弘殷懊惱地說道:“老八已下詔讓本王搬回這座王府,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雖然以往並未與趙弘潤打過交道,但趙弘殷多少也能想象,一旦被趙潤得知是他趙弘殷暗中勾結蕭鸞、於幕後策劃這一切,他的下場,決計不會比圈禁二十載的慶王趙信好到哪裡去。

見趙弘殷惶恐不安,邱束遂勸說道:“世子不必心急,只要還未暴露您與公子的事,您就是安全的。……趙潤,與雍王趙譽不同,此人自負到近乎狂妄,說句難聽點的,眼下的您,恐怕還不值得他提高警惕。在邱某看來,趙潤留您在大梁,就是為了引誘公子上鉤……反過來說,只要公子不上鉤,您這枚餌,始終會安然無恙。”

“……”趙弘殷的面色著實有些難看。

想想也是,任誰聽到類似你只是小角色的話,心情多半不會太好。

不過事實如此,就算趙弘殷心中不忿,也只能接受。

在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神後,趙弘殷沉著地問道:“聽你的話風,你等暫時是打算與我撇清關係了?”

邱束也沒有否認,坦然說道:“這是為了保護世子您。……趙潤此人,雖不及那位陛下狠辣,但也是殺伐果斷之輩,既然他將這場內亂的罪責推到了公子身上,那麼,相信他不久就會有所行動……他如今已是監國太子,一道詔令,舉國無有不從,此時在留在國內,只會迎來滅頂之災……”

聽著邱束的解釋,雖然趙弘殷心中很是憤懣,卻也不能否認,邱束所說的句句在理。

“世子且行韜晦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