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紛紛磕頭認錯——

“陛下,奴婢該死,奴婢隱瞞自己的身份,可這件事情與我大哥無關,求陛下開恩恕罪!”

“陛下,陸名章是罪臣之子,本不該奢求什麼,但踏月是我的妹妹,唯一的親人。能否請陛下看在亡父的份兒上,殺了我、放過她一碼。”

“不行。”對他們兩個人的求情,東方凜想也不想便全盤否決掉。

“陛下!”

“君上!”

東方凜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下王座。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是陸名章和踏月兄妹二人——

“不得不說,有一點我是十分佩服的。踏月,你怎麼敢這麼膽大妄為?你是篤定當年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去,沒人會記得大興王朝有過你這麼一個叫踏月的郡主,還是覺得即便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把一個普通宮女和早已死了的郡主聯絡在一起?”

踏月頓了頓,說道:“踏月……以為不會有人認得我了。”

“可你哥哥一眼就認出了你。”東方凜原本不想拆穿她的,“那個人處心積慮把你送進宮,卻不幫你易容也不幫你改名,就讓你頂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臉堂而皇之地在皇宮大內行走,不止他膽子大,你的膽色更是過人。可是,那時候朕還不是陛下,你既然離開了皇宮為何不去找他投靠?而要流落街頭等著被抓?”

“因……因為,是他吩咐我、必須找到辦法回來。一定要是個十分靠得住站得住腳的理由。”踏月的聲音微微顫抖。

一旁的陸名章聽得擰起眉頭,“難不成這些年,你就是在給那個人辦事?”

都知道那個人是誰麼?

東方凜似笑非笑,“原來你也知道,可是你為什麼不替他辦事?你就不想替你父親報仇?”

“我父親……”陸名章頓了頓,才道,“他是罪有應得,任何人都幫不了他,我唯一遺憾的是,母親最後還是選擇隨他而去。現在還能看見踏月,就是我最感激的事情了。”

踏月卻不認同他這番話,“父親他、他才不是罪有應得的,他是被人陷害的,他……”

“你們說的都沒錯,六皇兄他是被人陷害、也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而罪魁禍首就是你在為之辦事的那個人。”東方凜直指踏月,“你就不好奇麼?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為什麼可以把你救出來?你真以為世上有什麼人是無條件對你好、為了幫你復仇什麼都肯做的麼?別傻了小侄女兒,這世上沒有那種好事情。”

“不可能!”

“我想十皇兄聽見這話也會說不可能的。”東方凜笑道,笑容轉瞬便冷到了極致,“東方踏月,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些年都做過什麼,我也可以看在你是皇室血脈的份兒上放你一碼,可是,你必須自己先看清楚,到底你父親是被誰陷害的!”他抓起一疊奏摺便丟在了踏月的面前。

她急急忙忙地去撿,一份一份開啟來看,越看神情越發崩潰,口中喃喃自語的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十叔他不會害我的……”最後癱坐在地,自己喃喃自語。

陸名章面色一片灰冷。跪了許久,他才抬起頭,望著東方凜道:“不知道陛下今天特意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應該……不會只是想讓草民進宮來認親的吧?”

“自然不是。”東方凜說著走回座上,“弦子對我提起、你與西月兩個人情深意重彼此守候等待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開花結果了。所以,她建議在岳父大人回來之前先給你們把親事定下來,等岳父大人回來後再正式辦喜事。既然她要將妹妹託付於你,至少要讓西月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西月……”陸名章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所以她現在……”

“本來是打算事後告訴她,可是弦子覺得應該讓她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