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說是明天一早來取貨,賈老點頭答應了,這璞玉加工廠不是他的,而是胡老頭的,既然她和胡老頭商議妥當了,自然也沒得什麼好說的。

做計程車回到酒店,展白好奇的問道:“金蓮,那老頭古里古怪的,到底找你說什麼?”

“沒什麼!”西門金蓮搖頭,能夠看清楚石頭的本質,不管是頑石還是美玉,這是她的秘密,就算是展白,她也絕對不會洩露一個字。

閉上眼睛,她的心中漸漸的浮現出那天所看到的那塊翡翠毛料中的景象,依然那麼驚心動魄——這個,還是翡翠嘛?

胡老頭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卻不禁開始起疑,胡老頭的師父,到底是怎麼死的?就石以景象,還不至於會把他活生生嚇死。

如果那塊石頭真有這等魔力,胡老頭看了它這麼多年,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

“回去之後,就把它解開,一看究竟。”西門金蓮在心中暗道。

“金蓮,你的臉色不怎麼好。”展白皺眉道。

“我很好!”西門金蓮睜開眼睛,鎮定的道,她摸上手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再退出去的,絕對不會,如果她不把那塊翡翠毛料切開來看看,這輩子都不好甘心。就算那東西真的很邪門,她也凜然不懼。

“那兩塊毛料,胡老頭要多少錢?”展白問道。

“白送!”西門金蓮笑了笑。

“什麼?”展白愣然,白送,那老頭瘋了不成?

“是的,白送——”西門金蓮點頭笑道,“我忽悠老頭子,很有一套的。”

展白被他逗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她不想說,便不再問什麼,心中卻是狐疑。那老頭到底想要做什麼?胡老頭絕對不是昏庸糊塗,可以被忽悠之輩。

第二天一早,展白就去了璞玉加工廠,把那兩塊毛料,加上在翡翠公盤上拍下來的那塊籃翡、一塊冰種飄綠的毛料,一併送到託運公司,運回魔都。而自己卻陪著西門金蓮,前往她的老家四川。

西門金蓮在老家呆了三天,砸掉了一千五百萬,給那個窮得實在有些看不過去的小山村,修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給村子裡留下一筆錢,讓眾人可以返修新房子,最後的那天下午,在展白的陪同下,她站在荒蕪的山坡上,看著兩座孤零零的墳頭——蒼然淚下。

這兩座孤墳,一座埋了她小時候的啟蒙老師,一座埋了她的奶奶……

小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奶奶和老師,比鄰而葬,而現在,這兩人留給她的,只有更多的謎。

只是死者已逝,很多東西,已經隨著他們的死,永埋地下。

沒有香燭冥紙,這個祭祀簡單的不像話,但西門金蓮的耳畔,卻隱約響起奶奶曾經的話:“金乃至尊至貴之物,女兒當自強!”

這樣的話,可不像的出自一個農村老太太之口,而西門金蓮卻發現,自己糊塗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和奶奶,究竟叫什麼名字……

而西門金蓮卻不知道,就在她離開老家的第二天,同樣荒蕪的山坡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佝僂著身子站在兩座孤墳前,痛苦失聲“我們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剩下的,還有什麼啊?”

西門金蓮回到魔都的第二天,就和展白一起去了那家地下倉庫,提取了貨物。數了數,一塊不少,血翡、福祿壽、春帶彩,包括那塊有著一些傳奇色彩,表面上卻平淡無奇的石頭,夾在一堆的翡翠毛料裡面,一點也不顯眼。

僱傭了一輛大貨車,把所有的毛料運回自家的地下室後,西門金蓮不禁苦笑起來,原本看著地下室還算大的,如今堆放了這麼多的翡翠毛料,加上其中幾塊的個頭,還著實不小,因此地下室就有些顯得擁擠了。

西門金蓮休息了一天,和展白兩人發揮了一下勞動最光榮的精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