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展白一邊擦石,一邊問道,“你說的那個西門老師到底是什麼來頭,金蓮似乎是他教出來的,金蓮的賭石之能,那是毋庸置疑的。”

“金蓮的賭石是她奶奶教的,只有雕刻加工翡翠的工藝,是出自西門老兒!”胡棲雁不等西門金蓮說話,就直截了當的道。

西門金蓮看了他一眼,正好胡棲雁也看著他,當即兩人不禁都是一笑——西門金蓮自己心知肚明,她奶奶可從來沒有教過她什麼賭石的本事,她能夠賭石,完全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透視異能。

至於胡棲雁為什麼能夠賭石,那可能是出自家傳,而因為胡棲雁的緣故,導致她奶奶再也不想讓她踏足賭石一行。

不過,就算如此,該教給她的東西,還是較了不少,只是沒有關於賭石的技巧。

西門金蓮很是懷疑,胡王和胡棲雁,都是仗著什麼賭石,難道真的看著表皮,就能夠準確無誤的判定翡翠內在的表現不成?

或者,真有開天眼的說?

“西門老兒原本是做什麼的?”展白再次問道。

“徐逸然,你認識的!”胡棲雁冷笑道,“他有個姑媽,西門老兒就是入贅徐家的,用我們鄉下人的話說,就是上門女婿,本來這也是好事,徐家富甲天下,只要他安分守己,這輩子都不用愁的,但他心態有問題,大男人主義很強,於是,在認識了我老孃後,就花言巧語哄得了我老孃和他私奔。”

展白一愣,磨光機差點擦傷了自己的手,但還是問道:“這和大男人主義有什麼瓜葛了?”

“徐家也不知道祖上做了什麼孽,人家豪門大戶,都是子嗣昌隆,唯獨他家,人丁不興,空有叒大家業,甚至得快要沒有繼承人了,於是徐家的那位家主,就是徐軒轅要求西門老兒和他姐姐的第一個孩子姓徐,過繼給他!”胡棲雁結實道,“西門老兒不同意,於是,夫妻反母!”

展白點點頭,西門金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怪西門老兒會要求胡棲雁娶了他養女,生女兒都要求姓“西門”,原來還有著這麼一檔子事情在內。

“那你和西門援間”展白再次問道。

胡棲雁這次卻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椅子上發呆,隨即輕輕地嘆氣道:“我的事,你們別問了。”

展白看了看西門金蓮,而西門金蓮也正在發呆中,胡棲雁什麼都肯說,甚至他老孃的尷尬事,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一旦涉及到這些年他究竟身處何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卻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世上絕對沒有一種醫術,可以讓死人復活,也不可能斷肢重續,瞎眼復明——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徐依然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應該早死了。

而徐依然也不相信,胡棲雁是西門金蓮的父親,倫理,他既然知道胡棲雁的存在,應該也知道胡棲雁和他師傅之間的瓜葛糾紛,更知道胡棲雁和西門金蓮之間的關係啊?

現在人對於仇恨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但是,殺父之仇,西門金蓮怎麼可能漠視?徐依然竟然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追她?

或者說,他跟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雁棲蒼梧——意味人間龍鳳,這人好生厲害。展白在心中輕輕的嘆氣,只怕接下來西門金蓮的日子,不會向以前那麼平靜了。

“胡先生,差不多了!”展白看著手中那枚小小的蛋,表面的無色透明翡翠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蛋裡乾坤

展白說著,已經取過清水洗了洗,磨去表面那層無色透明的玻璃種翡翠,裡面就是一枚蛋,但這個蛋殼似乎很是堅硬,或者說已經玉化了,蛋殼光滑潤澤,透著淡淡的瑩光。

胡棲雁信手接了過來,對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