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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再被無數的牛蹄一踩，整個身體都不見了，被塞進凍得硬梆梆的積雪中。捕鯨人的包圍圈一下被衝出一個大缺口，所有的麝牛一頭不落全都跑了出來。

跑了大約有五里遠，麝牛群的速度慢了下來，唐林昆一回頭，才知道想擺脫捕鯨人的追殺沒有那麼容易，遠遠地無數小黑點划著雪橇順坡而下，迅速地朝牛群兩側包抄上來。

領頭的公麝牛轉過頭觀察了一會後面跟自己的牛群生死搏殺了多年的捕鯨人，“哞哞”叫了幾聲，所有的母麝牛開始餵養跑得東倒西歪的幾十頭小牛，幾十頭年邁的老麝牛也趁著休息時間，反芻出一口草料在嘴裡嚼個不停還不時吃點積雪。

唐林昆雖然不是個精通動物行為學之人，他也多少明白領頭公麝牛這是為了照顧“老弱病殘”們才停下腳步的。他的眼眶一熱，自己該想個什麼辦法才能拯救這群麝牛呢？

“唐大使節，我有一計，能擺脫捕鯨人的糾纏。”莫狐從牛背上跳了下來，來到唐林昆的邊上，“我們挖個雪洞藏好，等捕鯨人只管追麝牛群的時候……”

“不行，這群麝牛救了我們一命，我們怎麼能丟下它們不管呢？”莫豹第一個反對，沒等弟弟說完，就阻止了他。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我們只有這幾個人，難道還能把上萬英雄都殺了嗎？他們圍捕麝牛群畢竟也是為了生存……”莫狐雖然覺得自己是無情了一點，但為了唐大使節的安全，把這群麝牛作為掩護，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

“老三，你別忘了，你剛才喝過麝牛奶，捕鯨人圍捕其他麝牛群我不管，但想把這群麝牛當食物吃下肚去，我情願把這幾百斤撂在這莽莽雪原，也不會讓他們得逞。你說出這樣無情無義的話來，我都替你害臊。”莫豹平時話不多，看來這一次是動了真火。

“三弟，我覺得大哥說得對，你怎麼出這麼個餿主意呢？”莫獾聽完大哥一番話，也責備起莫狐來。

“我這不是為了唐大使節能儘快……”莫狐後悔死了，但嘴裡還想狡辯。

“大家都別爭了，我不會丟下麝牛群不管的。”唐林昆環顧四周，“捕鯨人馬上又要發動進攻了，等熬到天黑再說吧！他們雪橇的速度太快，白天想割掉尾巴太難。”

捕鯨人這次點起了火把，不再盲目地往上衝了，幾千人慢吞吞地壓了過來。

“哞——！”那頭公麝牛朝唐林昆他們叫喚起來，唐林昆知道它是讓他們趕緊上牛背。

“走——！”唐林昆跳上那頭公麝牛寬厚溫暖的背。

就在捕鯨人的長矛能投擲到牛群的時候，那頭公麝牛故伎重演，領頭掀起滾滾洪流，朝捕鯨人勇敢地衝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它選擇了上坡。

等唐林昆他們騎在牛背上，跑上長長坡道回頭張望的時候，所有人全都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了。

那幾十頭背上長毛已經發灰髮白的老麝牛這次一頭都沒有跟上來，它們在坡下和捕鯨人攪合在一起……

捕鯨人無數的長矛已經刺進了老麝牛們的肚子。

捕鯨人的屍體也很快佈滿了整個坡谷。

那頭公麝牛甚至都沒有停下腳步，帶著牛群迅速跑下了山坡，只是它的那一聲聲叫喚，聽得唐林昆他們全都熱淚滾滾而下。

第267章　溫暖泉眼，沒毛猴

麝牛群再次停下的時候，這時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

暴風雪愈來愈猛，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開整個雪堆，把它捲入空中，方向變化無定，天地共一色就像捏成了一個大圓球帶著大家一起在翻滾，吹起的雪好像小刀子似的打在唐林昆他們臉上，叫他們透不過氣來，說不出話來，耳朵裡全充斥著陣陣變異悽苦的聲音，像狼嚎，像遠處的群馬嘶鳴，有時又像捕鯨人得意的尖叫聲。

小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