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哪裡會想爹哦?”

“爹,人家真的想你嘛……”少女晃著閻光霖的手撒嬌,然後又神神秘秘地在閻光霖耳邊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爹,其實娘更想你啦!”

話剛說完,大廳裡的其他人全都笑了起來。閻光霖咳了咳,佯裝生氣地道:“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

少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站在門外的青瓷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沒落的神情,她只是靜靜的轉身打算離開。

“姐姐!”那少女忽然叫道:“姐姐別走啊!娘找你有事情呢!”

青瓷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她清冷的聲音傳來:“有什麼事?”

“呃……這……”劉姝妹見有那麼多外人在場,也不大好意思說出錢的事情。

“娘,你說呀!怕什麼嘛!凡事有爹給我們做主。”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青瓷的聲音是不帶任何感情的。

“是、是這樣的,為什麼這個月發給我和青釉的銀子比往常少了一百兩?”

青瓷平靜地說道:“因為今年從一月到三月閻府的開支一直是入不敷出,我到賬房去檢視了賬本,閻府零碎的開支過多,這裡面以每月支給你們的錢為主,所以我和賬房的人說了一下,從每月支給你們的錢當中扣出一百兩,用來彌補閻府其他支出的空缺。”

“這、這就算閻府還有其他需要用錢的地方,也不能從我們的錢裡面來扣呀!這說不過去呀!扣了錢,我們豈不是就不充裕了?”

“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閻府是我在管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你們每天的膳食和衣物閻府都已經提供了,我不知道每個月支給你們的五百兩怎麼還能夠叫做不充裕。”

“才五百兩……”劉姝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才五百兩?!你知不知道五百兩對於一個普通的人家來說,是一個完全不敢相信的天文數字,是全家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的開銷?”青瓷轉過身來,目光犀利地看著劉姝妹。“如果你覺得五百兩少了,我很樂意你到燒窯去看看那些燒陶的勞工辛苦一天能夠獲得多少報酬。”

“我……我……”劉姝妹被青瓷的一番話說得毫無還口的餘地,又被這麼多人看著,劉姝妹臉上一陣燥紅,羞慚得無地自容。

侯門如海心如針 (4)

“還有事情嗎?”青瓷冷冷的問。

“沒、沒了。”

青瓷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少女一見青瓷離開,立刻就委屈地拉著閻光霖的手,哭訴道:“爹,娘好委屈啊!姐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娘,娘畢竟是她的長輩呀!她怎麼能這樣做呢?”說著,少女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閻光霖嘆口氣,說道:“你姐姐說的沒錯,賺錢不容易,你們今後都節約一點吧!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太不懂得節約了,青瓷也不會無緣無故扣你們的錢的。”

“爹——!娘受了委屈,你都不安慰安慰娘?爹也不疼我了,嗚嗚……”說著,少女便低聲嗚咽氣啦。

“好了好了,青釉,爹怎麼會不疼你呢?你是爹的寶貝女兒!別哭了,讓你莫伯伯他們都笑話你了。”

“爹——!”閻青釉又是跺腳又是撒嬌,“爹你討厭死了,人家不依!”說著,又把身子轉向一邊。

“哈哈哈哈……”莫上聰大笑起來,說道:“青釉這孩子,真是活潑可愛呀!老閻,你有這麼一個寶貝千金,真是有福氣啊!”

閻光霖聽了這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閻青釉眉目一轉,看到一旁的莫若寒,湊上前去嘻嘻笑道:“這個大哥哥長得好俊俏!”

大廳裡的眾人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莫若寒則羞赧地搓著手。

閻光霖哭笑不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