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澤抬頭去看他,忽然,費揚古將因澤緊緊擁入懷中,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激動情緒說,“澤澤,你知道嗎?那年海棠樹下,我第一次見到你,天冷,你穿的又那麼少,在冷風裡凍得只打哆嗦。我當時就想,就想像現在一樣把你摟在懷裡,我才不管你是誰的女兒,誰的福晉呢!”費揚古說著,抬起手輕撫因澤的臉,“活了二十幾年,我從那一天起才開始明白,原來唐詩宋詞裡悽絕纏綿的詞句,皆是有感而發,因情而寫。”

因澤將他的手從自己臉頰上拉開,輕撫他虎口上的瘢痕,“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你身上再大的傷都會很快癒合,這個,卻三年如此,沒有一點兒好轉的意思?”費揚古將手抽出,重新摟緊因澤,憨憨的笑,“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想問你呢?你那是什麼牙啊?比刀尖子還厲害!”因澤嘆了口氣,“會好的,遲早有一天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號考試,今晚更兩章,然後斷網,閉門苦讀。555

兩章是兩週的,俺沒有食言的!我勤快,姐妹們留評也要勤快哦!

第十章 落花傷風雨

“以後不要那麼沒命的喝酒了,喝不醉,也不是說就不傷身體。”

“好,我聽你的。”

“別動不動生那麼大的氣,惹惱了別人,你自己也落不下什麼好!”

“知道了!我這兩年不是改了很多嗎?”

“還有啊,做臣子的,當奸臣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死忠,也不過是千古美名,死路一條!多和安親王學著點兒,我阿瑪總說他是老狐狸,做事,造福黎民;做人,明哲保身。”

“澤澤,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費揚古越聽越心煩意亂,抓著因澤的手問道。因澤勉強擠出笑容,“費哥哥,你說,要是我生孩子時恰巧難產,我們娘倆都死了,那你會怎麼樣?”費揚古頓時臉色煞白,勃然大怒道,“你!你他孃的胡說什麼?給老子閉嘴!”因澤垂目,小聲的說“我沒有胡說,這樣的事兒,不也是很多嗎?崇崇他娘就是這麼沒的,我額娘也是生我時染了疾才去世的。還有,還有安親王原來的那個福晉。前幾年,索額圖的嫡福晉不也是這麼死的嗎?”

“澤澤,你別說了,別說了。”費揚古無力的將頭埋在因澤的髮髻間,過了不知多久,他幽幽的說,“那我就喝醉了酒去騎馬,然後,然後從黑角的背上跌下來,就像我爹當年那樣。”說到這兒,他嘴角有一絲笑意,眼神裡竟有幸福與滿足。因澤聞言驚慌失措,“不行,你瘋了,我,我,”說到這兒她神色恍惚,繼而肅然道,“我求你別,你不能死都不放過我啊!你的生死相隨,我不稀罕!”費揚古聽到這裡,低頭看著因澤,看著她冷冷的臉上,一臉的鄙夷不屑。

費揚古下意識的鬆開手,退後幾步,隨即哈哈大笑,眼裡,竟是模糊的。他指著因澤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子到今天才明白,你他孃的就是個賤人,不過,我活該,我比你還賤!”說罷他轉身回到房內,將門關的山響,“孩子我不要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費揚古在房裡咆哮著。因澤在院裡的海棠樹下,將身上費揚古的衣服裹得更緊,她死命的咬著自己的手,她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嚎啕大哭。

因澤淚流滿面的望著房內,小聲說,“費哥哥啊,你放心吧,澤澤也喜歡這個孩子呢,澤澤不但要把他生下來,還要替你將他撫養成人。還有啊,費哥哥,下輩子你一定要記得早點兒來海棠樹下等我啊,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