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年代的歷史時空

踏踏踏,馬蹄飛揚,隆隆的馬蹄聲讓從半空掃向四周的目光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地平線上,一道黑線逐漸的變粗,看樣子不下萬騎。

奔湧的騎兵踐踏著那輕淺的河流,濺起無數的水珠,隨著那騎兵越發的近了,冷卓才發現,這些騎兵所著的鎧甲好像是漢朝樣式,身上的鎧甲多用上好的竹浸泡桐油之後,然而鑽孔用獸筋相連,而胸前,則是整塊的硬牛皮。

不過讓冷卓一眼認出來是大漢兵馬的是那頭頂上的紅纓以及身後的血色披風,上萬騎,就好像是一條血色的飄帶在草原上疾馳,好似那滾滾的洪流,給人一股雄渾的感覺。

冷卓跟著這一支快速的移動的騎兵,那獵獵而動的旌旗之上,衛字在風中來回的飛舞,如果沒錯的話,大漢最出名的,而且姓衛的,只有大將軍衛青了。

冷卓心裡一陣激動,行了沒多久,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山峰,而山峰下,更是有一片遊牧部落的氈帳。

嗚嗚嗚,牛角號的嗚咽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天空,在高處,冷卓能看得到,那些氈帳中,不斷的湧出計程車兵,好像是胡人,無數的胡騎不斷的匯聚而出,只片刻就形成了一條規模不小的洪流,朝著那疾馳而來的漢人騎兵撲來。

“殺”漢騎並沒有半分的停頓,在為首的一員武將的率領下,一萬鐵騎化作一條咆哮的巨龍,加速朝著那湧來的胡騎撞去。

嗖,一片密集如雨的箭矢從胡騎陣營中射出,騎射,這是胡人最拿手的本事,這一捧箭雨仿若一片烏雲朝著漢軍騎兵陣中射去,陸續的有人墜落戰馬,還有更多的箭矢釘在了身上,鮮血順著傷口染紅了衣甲,但是衝鋒的勢頭並沒有半點減慢。

胡人的騎射只持續了兩輪,畢竟快速接近的騎兵陣,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去射箭,砰,兩道巨*頓時碰撞在了一起,而大漢騎兵卻在那為首的武將帶領下,好像一個鑿子一樣飛快的鑿入胡騎之中。

胡騎的數量要說起來其實還是要多過這隻漢軍的,不過這隻漢軍騎兵來的突然,而且出擊果決,胡人只能不斷的朝這邊匯聚,雖然聚集的騎兵越來越多,但是卻是在被漢軍騎兵從中撕裂成兩半。

鑿穿了,冷卓看的神采飛揚,騎兵對決中,如果被鑿穿,等於是讓自己一分為二,失去了陣型,而那支漢軍顯然作戰勇猛,在鑿穿之後,頓時乘勝再次轉過一個圈子殺回,這一次是朝著一側的胡騎撲去。

下方是一片混戰,但是在半空中的冷卓卻是看得出來,戰場戰爭的天平在朝著漢軍傾斜,接連的鑿穿,讓胡騎的陣型潰散,而漢軍騎也不以擊殺為目的,而是不斷的機動,朝著那些胡騎扎堆的地方撲去。

儘管匈奴騎兵數量不比漢軍少,但無法形成凝力,頓時快速的落敗了,那些眼看無力迴天,只能被漢軍追著逃竄,漢軍成功的佔領了這片被匈奴人用來祭天的地方,龍城。

下方數千漢軍大聲歡呼雀躍著勝利,而冷卓身前的空間卻是一陣的扭曲變形之後,卻是出現在了另外一片戰場之上。

這一次,下方的漢軍數量比起上一次的更多,而戰況更加的激烈,至少數萬漢軍鐵騎以摧枯拉朽的架勢橫掃著下方的匈奴騎兵,不過跟之前看到的那支騎兵的統帥不同,這支騎兵的主帥不是衛字將旗,而是霍字大旗。

看著那飄揚的旗幟,冷卓就有了些數,是衛青的外甥,霍去病,跟衛青一併並稱大漢雙壁的名將,可惜霍去病天生體弱,只活到二十三歲就死了,不過他短暫的生命卻是輝煌無比的篇章。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那草原上的哀聲,隨著風,似乎在唱響,那狂湧的漢軍鐵騎,倉皇而逃的匈奴騎兵,讓曾打的大漢毫無還手之力的匈奴終於明白了傷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