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手段搶奪了門主之位,並且追殺寒如煙和年僅一歲的獨子炎越,一是為了逼出厚土門聖物,二是為了得到寶物土靈珠。為了護住這兩件東西。寒如煙派出六名心腹連夜屠殺了六個村子,找出了六名和炎越同樣大小的男孩子。炎越與他們一起,每人帶了一隻泥人聖物分散到各地。

七名炎越,只有一人是真的;七隻泥人聖物,也只有一個是真的;不過,真的聖物並沒有在炎越手中。

以寒如煙的心智,她知道即使這樣,戚常慶不找到真正的泥人聖物,也不會甘休的。所以便把真的泥人聖物隨意放在了一個和炎越一樣胳膊上有著胎記的男孩子手上。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的喬越。她希望,戚常慶會百密一疏,找到了泥人聖物,殺了這個孩子。那真正的炎越就會逃脫了。

不過,陰差陽錯,喬越竟然活了下來。

真正的炎越,也許己經死了,也許還活著。但喬越之所以瘋狂,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捨身救來的是自己的母親,但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仇人!

但是,對於說出真相的這個女人,自己拼了性命救回來的“母親”,他想報仇,卻下不了殺手。

他沒有辦法下手。她雖然狠毒,但是卻為了土靈珠而忍辱負重十幾年。她殺了那些孩子的父母,卻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就像是他為自己不被殺,而去殺人一樣,似乎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但是,他的心卻很痛,痛不欲生。但是這痛,卻並不來自仇恨,而是來自愛。

在寒如煙的眼中,他看到了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他也看到了她對於世間正義的愛。但是,這種愛的代價似乎太大了。大得他有些接受不了。

喬越一直以為,命運在受自己的掌控,但是現在他突然現,命運是那麼的無奈。

從小到大,他都在逆境中生存,掙扎在生死的邊緣,他早己學會了堅強。但是對於命運,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些似乎都是己經安排好了的,事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悲慘,除了天地不仁之外,沒有另外的解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喬越喃喃自語,我,就是一隻芻狗嗎?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雪夜,他孤零零的走在雪地中,清晨的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臉上,肚子早己餓得連響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縮著身子,一步一步走,他知道不走自己就會被凍僵凍死在那裡,而他的仇還沒有報,他還不能死。

直到他看到那扇硃紅的大門,他以為自己有救了,能活了,才暈倒過去。

他果然活了,曹若敏救了她。那一年,他才五歲。

他還忘不了,曹烈當時看他的眼神,那是看一條狗的眼神。其實,那種眼神,他己經看多了。

不過,他活了下來,而且報了仇,殺福伯的人,殺喬家的人,都一個個死在他的刀下。那些曾經把他當狗看的人,一個都沒有逃脫。

十幾年來,仇恨,一直是支撐著他一路走來的力量。在他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是靠著仇恨才活下來的。

喬越忽然笑了,笑很悲涼,他抬頭看天,眼神中有著無比強橫的肅殺和無畏。

“天地不仁!那我就殺天滅地,我喬越,絕不是一條任你們玩弄的芻狗!”

喬越咬牙指天狂呼。

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人世間的真相,一切仇恨的起源。竟然就是那場上古人仙之間的爭奪靈氣之戰。

沒有了靈氣,天下饑荒,始有了搶奪、爭鬥,陰謀,詭計,人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掠奪別人的生存空間。

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天界!

喬越望天冷笑,也許那些仙人們正在看著人間的你爭我奪,你死我活而嘲笑吧?“看吶,他們就是一群爭食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