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便消失了紅色。歌舞作坊,笙歌樂舞,管玹音靡聲幾乎立即從這個往日熱鬧的繁華之地消失了。

衛皇駕崩的訊息也在最快的時間傳到了大周,大周皇宮中,當聽說那剛剛屬於自己的欒城竟然在一夜之間消了紅色後。坐在金殿內的周德天女皇朱巧昕,想起自己兄長過世時。西衛國的趁火打劫的事情,終於忍不住拿起了面前的硃筆。

隨著周女皇朱巧昕的大筆一揮,在短短數日後,大周邊界的所有駐兵便聚集了起來。

待周女皇要御駕親征攻打衛國的訊息傳到京都越臨後,整個西衛朝堂上便徹底的亂了套。

驃騎大將軍賀蘭清司被西須句國和吳篪國纏住,無暇來京。皇帝剛剛駕崩,皇后令慕容兼濟和慕容益青同理朝政。

慕容益青一向膽小無擔當,此時一邊處理朝政統領百官。一邊處理皇帝后事和新帝登基一事的慕容兼濟,正是春風得意時。但是才剛剛掌握重權一個月,便得到這樣不好訊息。一時間拿著邊界十萬火急摺子的慕容兼濟,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虧大周還自詡禮儀之邦呢,竟然趁人之危!”

底下有大臣見坐在前方的壽王不出聲,立即大聲起來。

此時的金殿下,上方一左一右的位置上,被特許安放著兩把暗紅色的雕麒麟木椅。

兩把椅子比起上方的紫檀木雕龍寶椅來說,無論從材料和大小上都差的極遠。

但無論這兩把椅子規格有多小,製材有多比起眼。但這畢竟是西衛皇宮金殿上,第一次出現的除卻皇帝龍椅外的椅子。所以坐在上面的壽王,一直都興奮得意無比。

但此刻捏著手中的紅色摺子,聽著下面的你一言我一語。壽王慕容兼濟卻是如坐針氈,不一會頭上便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

“如今說這些都晚了,我們前不久剛剛給了周國那麼多金銀。加之後來皇上要大將軍攻打西須句國,國庫便一直都沒有斷過給邊境的補給。好不容易前面打完仗了,這皇上一駕崩,沒想到戰事又起了!”

臉色陰沉平時都不喜歡言語的戶部侍郎周霖,此刻再也忍不住紅了臉:“壽王您說該怎麼辦?皇上駕崩按例花費三百萬兩即可,可您偏要四百萬兩。如今驃騎大將軍寫信給我,說前線的糧草又告急了。現在新皇要登基,大將軍要糧草已經快掏空寶庫了。本來下官還在擔心九月未皇后大壽的事情,這個時候壽王您要是再告訴下官,說大周也要打,那這個戶部下官便真的做不下去了。”

因為激動,平時這不善言辭的單薄書生,如今弄的臉色漲紅。

見他這樣,範老將軍橫眉豎眼道:“如今國難當頭,周侍郎你還計較這麼點銀子幹什麼。如今趕快派兵去邊境才是重中之重,驃騎大將軍手上只有二十三萬人,這點兵力對付那兩個小國還可以湊合。但對付大周的軍隊便有點不夠了,所以老臣請命,請壽王下旨讓老臣帶兵去支援大將軍。我不要太多人,給我個三萬五萬即可!”

上了年紀的範老將軍一直老當益壯,一直都希望能繼續為西衛效力,他最大的心願便是戰死沙場。所以如今見朝中無人請命,他便立即激動起來。

老將軍說的慷慨激揚,一副忠肝義膽的摸樣。但聽到他的話,想到三萬五萬的京兵要是出京又是一大筆的開銷,周霖的臉色便越發的難看起來。

“您……您………”

抬起手指頭指了對方半天,但對方畢竟已經年過古稀了,之前又曾為大衛立過汗馬功勞。所以指了範老將軍半天的周霖,到了最後只能狠狠的甩了一下長袖,再次低頭不語起來。

“我們不能跟大周為敵,這個時候若是跟大周開戰,那我西衛必敗!”

就在戶部侍郎氣的頭頂冒煙時,在下首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