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思管這些,就擺了擺手,“你們自己去安排吧。”

“哦……”那夫子一肚子疑惑地出去了。

嶽長風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書齋裡出出進進活蹦亂跳的書生們,眉頭緊鎖。

他回過頭,正想回去坐一會兒,一抬頭,卻愣住了……

就看到在他的書桌邊,坐著個人。

此人一身白衣,披著件白色貂裘的披風,眉目俊朗,正靠在他剛才坐著的書桌旁,翻看著桌上的一本名錄。

“你……”嶽長風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問,“你是何人?怎麼進來的?”

坐在那座位上的是誰?正是吳一禍。

病書生也不知何時進來的,邊翻看著名錄,邊一抬手。

嶽長風微微一愣,卻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似乎是從身後的窗框上傳過來的。

他趕忙回過頭,就見窗框上,出現了一個印記,像是被烙鐵烙上去的似的,這會兒還在冒煙呢。而那個印記,是一個蛇頭圖案,跟他脖子上的那個一模一樣,是左頭派的標誌。

嶽長風一喜,回頭問,“閣下莫不是主人派來聯絡的?”

吳一禍打了個哈欠,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嶽長風這會兒總覺得吳一禍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兒見過,不過又想不起來了,邊回答,“那個……那幅畫可能已經落到開封府的人手裡了,小人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從開封府那邊拿到畫……”

說到這裡,嶽長風突然停住了,他微微皺眉,歪著頭,仔細看吳一禍——真的這麼眼熟呢?這人怎麼那麼像開封府的?

“呃……”一時間,嶽長風站在原地有些無所適從,最後,問了句傻話,“真的是主人讓你來的?”

吳一禍終於是將目光從手中的名錄上移開了,抬起頭看了嶽長風一眼,笑了,“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燒太學名錄了。”

嶽長風一驚,睜大了眼睛,“這……”

“因為金家的命案先入為主,所以所有人都覺得,放火的目的是燒掉二十年前的名錄,可事實上……真正想要燒掉的,卻是別的東西,是吧?”

此時,嶽長風臉色刷白。

吳一禍單手託著下巴,靠著桌子問嶽長風,“你主子在哪兒?”

嶽長風一身冷汗,一個勁搖頭,“我……我不知道……”

吳一禍對他勾了勾手指。

嶽長風身體就不怎麼聽使喚,雖然不想往前,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邁腿,往前走向吳一禍。

嶽長風邊走邊掙扎,道,“我不能說的,他用內力封住了,我說不出來的。”

吳一禍卻是似乎根本沒聽到,架著腿託著下巴,等著他走近。

等嶽長風到了桌邊,也不知道是雙膝一軟還是累得脫力了,就跪在了吳一禍眼前=,渾身直顫。

吳一禍伸手,拿起桌上一根毛筆,輕輕一點嶽長風的腦袋,讓他抬起頭。

彼此對視,吳一禍慢悠悠地說,“他在哪兒?”

……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乾坤書院的時候,書院正好開始午休後的課程。

眾人也沒通傳,而是直接飛簷翻進了書院,直奔嶽長風的書房。

到了書房門口,就見大門開著。

嶽長風此時傻傻地跪在地上,雙眼發直目視前方,表情有些像魚一樣,痴傻樣子,哪兒還有之前那股風度翩翩的勁兒。

“喂!”展昭拍了拍他,但嶽長風完全不動。

“他被病包的內力影響了。”九娘說著,四外看,“病包人呢?”

“這情況怎麼跟中了外公的魔王眼一樣?”展昭問他娘,“他是不是跟小禍叔說了什麼了?”

“說什麼?”陸雪兒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