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酒樓自然是吃飯的地方,不吃飯的滾出去。”

鄒良微微一挑眉。

酒樓夥計們張大了嘴……

雙方談判的也都傻眼了。

那大漢就要走上來,但身邊一個年輕人拽住了他,問對面四海鏢局的人,“他是你們的人?”

四海鏢局的人白了對方一眼,“陳鏢頭好大的氣派,人家不過是誤闖而已,客客氣氣請出去不就行了麼,何必呼呼喝喝!”

鄒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這邊四海鏢的人,雖然不知道兩幫人什麼來頭,不過顯然四海鏢局這邊比較會做人。

那位陳鏢頭壓了壓火氣,對霖夜火一擺手,“沒看見我們談判呢!還不走!懂不懂規矩!”

鄒良皺眉,這口氣不是一般的欠揍。

霖夜火微微一笑,“不懂,什麼規矩?再說了你算哪根蔥?輪得到你來定規矩?”

對面,四海鏢局的人有那麼點看好戲的意思,好幾個年輕人都忍笑。

那位陳總鏢頭可不幹了,抬手一個酒杯砸了過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霖夜火依然是保持著剛才優雅地靠著桌子的姿勢,沒動,酒杯到了他眼前,身旁鄒良一伸手,二根手指將飛到霖夜火眼前的杯子夾住,放到了桌上。

眾人微微一愣,意識到——這邊這位紅衣服的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他身旁那個不說話的黑衣人,功夫貌似不錯……

此時,不少人都在打量霖夜火和鄒良,仔細一看都倒抽了口涼氣,這位外族聽聲音是男的,但是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美且豔!這是哪個族的?紅髮碧眸,膚如白雪,又穿一身紅,七分似人,三分像妖!

正這時,有站在窗邊的人喊了一聲,“當家的來了!”

瞬間,酒樓裡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四周圍鴉雀無聲。

很快,樓下傳來了腳步聲……樓上的人屏氣凝神似乎是在等著。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中,鄒良突然開口,對站在樓梯口的夥計說了一個字,“茶。”

夥計雙目跟鄒良的目光一對,嚇了一激靈,這位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陰森森,跟狼目相仿。

那夥計不受控制地就跑上來,給鄒良和霖夜火倒茶。

這時,樓下走上來了兩個人。

走在前邊一個一身黑色的長衫,灰色紗罩外袍,四十多歲,有些派頭。後邊一個很年輕,二十多歲,身材敦實,莽漢樣子,手裡拿著把大刀。

“當家的!”

“副宮主”

兩幫的鏢師紛紛起身行禮。

二人是誰?

走在前邊那個,是二顏宮的副宮主,顏行義。二顏宮兩個副幫主,昨天鄒良他們見過顏行鳴,這個顏行義是第一次見。相比起顏行鳴的嚴肅兇惡,顏行義比較隨和,也圓滑,原本鏢局的事情一直是顏行鳴負責,不過他剛剛死了義兄,二顏宮宮主怕他跟石虎堂的人打起來,於是讓顏行義代替來談判。

顏行義身後那個年輕人叫滿石豹,是石虎堂堂主滿石虎的弟弟。滿石豹是北派眾鏢局的當家人。今天的確是南北兩派談判,兩邊的鏢師先來擺架勢,而真正談的,是二顏宮和石虎堂的二把手,可以算是級別很高的談判了。

偏偏不巧,讓霖夜火和鄒良給撞見了。

這會兒的情勢有些微妙。

本來兩邊人各佔一邊,正當中那張桌是給這二位當家人坐下來談判的,誰知被霖夜火和鄒良給坐去了,於是兩位正主上來就沒地方坐了。

顏行義和滿石豹瞧見眼前的情況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看了看手下,那意思——這二位誰啊?

眾人都斜著眼睛看剛才吼霖夜火的那位陳總鏢頭,意思很明顯——你剛才好好說多好,開口叫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