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卷軸?”展昭問,“他手裡有麼?”

吳一禍笑了,“他好歹也算個唸書人,當然有了。”

“雪景圖呢?”展昭問。

吳一禍更不解了,“什麼雪景圖。”

展昭和白玉堂就將剛才沈雁說的,小時候和林子汶一起的遭遇,告訴了吳一禍。

吳一禍微微皺眉,“雪景圖和紋身……”

說話間,眾人到了開封府門口。

吳一禍突然來了聲,“糟了……”

展昭和白玉堂還以為他想到什麼了,卻見他往兩人身後一躲。

與此同時,聽到府門內傳來腳步聲,緊隨而來的就是紅九孃的獅子吼,“你個老不死的!叫你睡覺你大晚上跑出去幹嘛?你嫌命長是不是啊?你丫當吐血是吐痰啊!”

展昭和白玉堂震得耳朵嗡嗡響,小四子捂著耳朵,么么嚇得躲在眾人身後。

紅九娘跑過來,就要擰耳朵,吳一禍一閃身,趕忙跑門裡去了,回屋關門鑽被窩,免得捱揍。

展昭趕緊拉住九娘,“紅姨,算啦算啦。”

九娘氣得捋胳膊挽袖子,“你說這些男人怎麼活到一百歲都跟三歲半似的呢?”

展昭嘴角抽了抽,那意思——我也是男人……

白玉堂在一旁點頭,的確——活過一百歲的都跟三歲半似的。

府內,正睡得香的天尊仰臉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翻身繼續睡。

也是折騰的太晚了,展昭怕九娘生氣,就讓吳一禍早早睡了,明天起來再問當年的事情,也不遲。

好容易回屋。

展昭躺下就不想動了,慘然地說出幾個字,“真是撲朔迷離啊!”

白玉堂也躺下,仰臉看著掛在喵喵樓內橫樑上打哈欠的么么,“殘影這種輕功……如果只是用內力將人彈出去的話……不是很容易會撞到牆?”

“呵。”展昭讓他逗樂了,點頭,“我剛才也這麼想,速度那麼快,要有怎樣的反應能力,關鍵還要有眼力……”

“對啊。”白玉堂嘆了口氣。

展昭聽到他嘆氣,翻了個身看他,“怎麼了?”

白玉堂想了想,道,“這次的案子,大概是咱倆一起查案這麼久以來,遇到的最複雜的一個。”

展昭點頭,“對哦,我也沒試過查了這麼久,就看到個兇手的影子,而且他殺人的目的是什麼完全不明白!”

“行兇的人和偷畫的人,是同一個人麼?”白玉堂忽然問。

展昭微微地愣了愣,“這個我也覺得奇怪!殺謝意亭和裴琴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但是裴琴家裡並沒有丟失畫作,裴琴也沒有收藏畫,會不會是兩個人乾的?”

“那個西山尋找金佛的‘女鬼’也沒了線索,那天逃走之後就再沒出現過。”白玉堂道,“還有小四子那天看到的那個……和金善很像的,穿著太學學袍的書生。”

“你也不覺得是小四子看錯了啊?”展昭問。

白玉堂點點頭,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那叫聲響徹雲霄,那個慘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聲音像是……

兩人起身開啟門,就見包延的屋子門也開了,小包延披著衣服就往外跑,嘴裡嘀咕,“那螃蟹又怎麼了?起個夜叫成這樣,不是又撞鬼了吧?”

院子裡其他幾間的屋子門也開了,眾人都好奇地出來看,小良子蹦躂出來,“哎呀,龐煜這是又撞見什麼了?!”

這時,就見院門口,龐煜跑了回來,鞋子都掉了,光著腳披頭散髮。

眾人都覺得……這形象他嚇著鬼的可能性更大吧?

小侯爺感覺是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嚇,張大了嘴,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