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一愣,酉囚是當年跟在鷹王身邊的一個著名的侍衛,為了保護鷹王,在戰場上以一敵眾,阻擋敵軍大兵,最後被萬馬踩踏而死,屍骨無存。酉囚雖然不能算什麼名將,但絕對是勇將和忠衛的代表,他的一生,活著的意義就是鷹王,可以說每個當皇帝的,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忠誠的血衛在身邊。

“酉囚的後人後來輾轉到了多地,最後漂洋過海到了扶桑,但是血脈裡還是留著守衛鷹王的血!”單秋道,“悟心還是酉囚之後,有時候也是天命,他遇到海難,救他的人竟然就是殷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個……是不是有些邪門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

“那悟心知道那些金骷髏的下落麼?”展昭問。

單秋搖頭,“他還不知道,我並沒有都告訴他,對他始終有些戒心。”

展昭點了點頭,最後問,“那你為什麼要利用青龍來襲擊我?”

單秋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呃……其實,當年鷹王和殷候,都有大好時機可以奪得天下,然而都因為一些兒女私情而主動放棄,殷候更是為了一個女人退隱江湖……唉!當年銀妖王曾經預言過,殷候會孤獨一世……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只是半句預言,還有半句後續!”

展昭微微皺眉,“後續?”

單秋點頭,“就是殷候的銳氣,以及身上鷹王的血統,只有在他孤獨無依的時候才能覺醒!換言之,必須要讓他身邊所有親人全部葬送……”

白玉堂下意識地輕輕碰了碰展昭放在桌上的手指,展昭才醒了過來,將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掩去。那一剎那,展昭將已經衝到了頭頂的怒火強壓了下去,就感覺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這是誰告訴你們的?”白玉堂插嘴問了一句,此時展昭的狀態估計還在跟自己胸中的怒火作鬥爭,為了以免他露餡,白玉堂幫他吸引一下注意力。

“呃,是悟心說的。”單秋道。

“我有個問題。”展昭顯然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緩和了臉色問單秋和單義仁,“你倆,是怎麼知道當年的事情的?”

單秋從書桌之中,拿出了一本書來,“這是我單家先祖記錄的,當年追隨鷹王的事蹟。不瞞少主,其實家中並無家訓要我們追隨殷候復辟,只是我自幼就閱讀這本書,此生最大心願,便是能復辟當年鷹王朝!所以……”

展昭接過那本書,道,“我拿走看看可以麼?”

“當然!”單秋點頭,“少主儘管拿去!我等早已熟記在心。”

展昭接過那本書,又問,“我們尋找邪羽多年都沒有線索,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回稟少主,當年我吩咐劉天四處斂財,無意間找到一支邪羽教的殘存分支,於是得到了邪羽留下來的地圖。”單秋說著,拿出了一個錦盒,裡邊有一塊殘破的鹿皮,“就是這幅。”

展昭接過鹿皮,有些不解地看著單秋,問,“你全部都告訴我,不怕我是騙人的?”

單秋突然笑了,搖搖頭,“少主!我們的心和命都屬於鷹王朝,只要王朝能復辟,能再見一眼當日榮光,死都無懼。錢財、爵位,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而已,天下不應該是趙禎這種碌碌無為的文人皇帝的!我們只想完成那未完成的偉業!”

展昭收起地圖和書冊,問,“你見過那些骷髏?”

單秋點頭,“的確存在!除非有此地圖指引,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

展昭覺得差不多了,“我拿這些東西回去與外公商量一下,你們……”

“屬下知道,我們會按兵不動靜候差遣。”單秋和單義仁趕緊行禮。

“還有。”展昭道,“對悟心要防備一些。”

單秋抬頭,“少主懷疑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