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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迎來離開唐家堡的第一個中秋節。尉遲楠也帶了酒菜來陪她一起過節,她又有些想開去,卻還是不願多想。
中秋節過後沒幾天,欣然來一趟,帶著一些時鮮水果和布料。聊天時,她常常提到尉遲楠的好,聽得秋容都煩了。
“你總說他好,小心堡主聽了生氣。”她打趣道,知道他也是個醋罈子。
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掩不住甜蜜的笑。“他才不會呢。他也覺得大哥不錯。就是非要尋個閤眼的看得上的,才肯成親,這才拖到了現在,可是他的身份,哪能娶一般人家的女子,或許還會納妾。要是嫁給他,一定規矩一堆。不過秋容姐就不同了,你這般明理溫柔,定能和別人相處的來。”
“我雖是個不敢與人爭吵的,但也不肯任別人欺負。你說他有千般好,卻也不曾問過我心中可有這意思。我只因你不說破,也不便跟你明說,由得你們想去。你卻老是為了這樣的事過來,是非要把我塞給別人才安心嗎?”她半真半假地怪責道。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欣然不由急了,撒嬌拉著秋容的袖子,“姐姐你彆氣,我還以為你是肯的,只是不好意思開口。是因為之前的事麼,那次其實也不怪大哥的……”
“我明白的。”她打斷欣然的話,假裝黯然地說,“只能怪自己命薄。”
欣然聽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遲疑地問她,“秋容姐,你老實說,是因為和磊嗎?”
秋容輕笑,低頭也不否認,只是黯下聲音說:“你莫要多想了。不管是誰,我是絕不再嫁了。”
聽她說的堅決,欣然也不知如何勸起,她以為她和尉遲楠兩情相悅,原來是她想多了。見到尉遲楠後,她雖沒有把原話說給他聽,但話語中也有提到讓他放棄。尉遲楠心中通透,猜想定是秋容說了什麼。他始終看不懂秋容的意思,也不肯就這麼放開了。兩人這樣的身份差距,秋容又是那樣的脾性,他有時也覺得不妥當,卻沒法子不往她那裡去。在她家裡哪怕是粗茶淡飯,他也高興。
再去見秋容時,她仍是那個樣子,他始終在她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緒。
“是為以前的事生氣嗎?”他直接問,想知道她的意思。
“一半一半。”她低著頭說,有些不想搭理他。
“若是欣然鬧你,你可不會生這麼久的氣。”他笑道,聲音軟軟地,也是難得擺出親善的樣子。
“她怎麼一樣呢。”她說,抬起頭看向他,“說起來,你們倒是一樣的。她叫我一聲‘姐’,你也叫吧。若你是弟弟,我也就不跟你生氣了。”
論年紀秋容還比他大一歲,是能算他姐姐。
“我才不當這弟弟。”他冷下臉來,怕再開口語氣會不好,轉身去侍弄那些花草。
院中有個花架還是他帶來的,擺著的各式盆栽也是他送的。秋容見他拿了剪子,心疼那可憐的小盆栽。
“你不要修,不要弄壞了。”
“弄不壞,我跟園丁學過了。”他說,餘光看向秋容,他特別為她去學的,她能明白嗎?
她只是悶悶低著頭,不再多說什麼。怕她惱了,他放下剪刀,又不知與她說什麼。不敢說破,卻也拖不了許久,家人都在催他快些娶親。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公主又一直不孕,父母不敢說當朝公主和哥哥只有催他。這次回去父母包括哥哥,都提了好些千金的名字,雖說只想讓他見個面或者看一下畫像,但他都不肯。父親很生氣,孃親倒沒怎麼怪他,只是跟他說只要身家清白的女子都可先進府,他們怕是已經聽到些風聲了。先不說秋容現在不肯,怕她就是肯了,父母也不是肯的;可只要她肯了,他就不會委屈了她。
即使她不怎麼理他,他仍是隔幾天就過來,有時一呆就一個下午。看她整理屋子為過冬換上厚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