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發生一樣……

“繼續!”蕭然冷冷地命令。

“休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不行!”蕭然那冰山,可一點人情味沒有。論我對他扮鬼臉,眨大眼。扮天真。裝可愛外加撒嬌,一樣不通。那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想軟化他,簡直痴人說夢。我努努嘴,有些不滿問:“你到底行不行了?”

“你有意見?”

“你覺得呢?騾子啊,馬啊,也該歇歇了吧?”

蕭然一臉的冷漠,將我當成螞蟻的用眼神踩。我堂堂一個王妃,在他跟前,就成了不成氣候的蠢貨了。“有本事飛一個給我看看!”

“行,我飛給你……”

“飛呀!”

“飛就飛,你以為我不行?”我握緊拳,鼓足了勁。掌握那要領,挽起裙襬一下便飛上了一人高的架子。宛如鶴立雞群,笑眯眯衝他炫耀。“蕭然,你看我飛不飛得上來?”

“下來,重飛!”

“好,我再飛一遍給你看。”我手腳利索跳了下來,再縱身一躍。他忽然扯住我裙角,我冷不防摔了下來。”砰——”成大字型摔成肉餅,四仰八叉地惡狠狠剜向他。“我看你就是找茬,討厭鬼!”

“有點阻力就施展不了輕功,那你學來何用?不用跟我擠眉弄眼,敢教你我便不怕你的身份。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由我來教養!”

聞言,我撇了撇嘴,揉著疼痛的pp看向他。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吞入腹中消消窩囊氣。“丹蘇……”

丹蘇剛欲上前,蕭然一皺眉。怕我再吃苦頭,他退了下去。眉宇中那抹心疼,看得猶如風中柳絮,淡淡的芳華。

“風流……”我扁扁豔紅的唇。

“想她死吖?”

“寶貝,你再忍忍。”風流也很無奈,這蕭然的脾氣誰都懂。越作對,越悽慘,必須擅聽擅忍耐。就這樣,我被蕭然繼續摧殘著。不過,不得不承認,一上午進步很大。學會躲,學會虛晃。

而丹蘇則替我時不時的擦汗,再到房中執起鍋碗瓢盆做飯。他知我吃不慣別人做的菜,喝不慣別人沏的茶,於是親自下廚。

到了中午時,香噴噴的飯香飄揚。丹蘇忙碌的切煮,七王子為了個女人也學得做了家庭主男,悉心照料。風流將簫收入懷中,也進了房。本身兩人便不對付,總是情敵見面,分外的眼紅。三不兩句,又開始針鋒相對。

“菜我來洗。”

“你的飯快熬老了。”

丹蘇擰了擰眉,眸底英氣凜凜。好似護食的豹,渾身散發著非同一般的駭氣。“我怕你不會揀蘑菇,毒到了王妃。”

“這些東西,我比你懂。”

“是嗎?”

“我怎麼會讓我的心肝兒毒死?”風流漫不經心地肉麻著,偶爾搖搖摺扇輕佻撩人。丹蘇將菜帶水向他面具一甩,冷冷問:“你的心肝兒到底有幾個?別想欺騙王妃的感情,你敢傷她,我不會放過你!”

“真像護食的野狗。”

“你……”淡泊如丹蘇,自然不擅吵架。就這樣矛盾化開,兩人開始動起了手。先撇菜,再扔魚,鬧得廚房亂七八糟。連飛,帶踢,風流給丹蘇一掌,而臉上那面具,便在無意識的狀況下脫落……

”啪——”銀面具掉落的剎那,聲音很清脆。銀絲旋轉飛散,月華俊顏成功暴露。原本風流,長得如月般皎柔,如風般迷離。如霧般繚繞迷朦,似入了廣寒宮,和那嫦娥媲美。淡淡飄渺的感覺,五官精緻如華。風一陣,狹長的桃花眸眯起,兩道眉正成月牙狀。魅惑勾起唇瓣,輕佻的風韻灼華萬千,褶褶生輝。

尤其一身的雪白,揮扇的剎那。抬眼,一道月光落下,顴骨處一顆血紅色的守宮砂,更添了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