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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日,奴婢向淡香姑娘告假,一定到柳侍衛房中侍奉。”柳無陽道:“你且不打誑?”花椰淡然道:“奴婢從不打誑。”柳無陽道:“好,我且信你。待明日,我就在房中等候。”說罷反身跳出穿廊,幾個起落人便已不見。
花椰自去龍忘海房中相聚。龍忘海見幾日不見,花椰身上傷痕累累,很是心疼,又提出要將花椰討來做自己的婢子,花椰辯明身上所傷絕非張淡香的過錯,求他不要聲張,龍忘海允了,此夜二人纏綿不提。次日花椰如約向張淡香告假,張淡香原本風塵出身,於男歡女愛之事看得極淡:男女自願,自覺也無甚理由硬要干涉;只是要她早些返回。花椰應了,前往柳無陽房中。常勝王王府比之前花椰所服侍的花家宅院大出數倍,前後共計十三進之多:最深處是常勝王的女兒天華公主的居所;向外一等是常勝王自己與一干侍妾以及年幼世子所居之處;再向外是龍忘海、張淡香等樂師、家伎的住處;柳無陽與眾護院武師等住在相當靠外的第三進院落中,花椰費了點勁才找到。進門之時柳無陽正在擦刀,忙起身,將房門閉了,道:“你果然來了。”花椰四下打量一番,見屋中甚是整潔,一點不似單身男子的住處,道:“侍衛大人平日都是一人獨住麼?”柳無陽道:“自然。你可見到我房中有女子的用物麼?”花椰搖頭道:“不……奴婢只是讚歎侍衛大人品性檢點。”柳無陽將手中刀放在床邊案几上,抱住了花椰的腰,坐在床前自己腿上,一邊伸手入她衣領,一邊低頭在她脖頸邊眷吻,道:“你以甚麼理由告了假出來?”花椰早習慣了男人的撫摸,環住他的頸,靠在他懷中,任他摸個盡興,淡然道:“奴婢來見自己的未婚夫婿,自然是名正言順的。”柳無陽笑道:“不錯,這確是一個好藉口。”說著便過來將她抱住。花椰低聲道:“侍衛大人難道沒想過與奴婢一世相守嗎?”
柳無陽沉吟不語,半晌才道:“我也不知……是否做的到。”說罷將花椰抱上床,解了她的衣襟,與她相擁相合,盡情歡愛。激|情中柳無陽伸手撫摸她的臉頰,道:“你是我見過……最合意的女子。——只是你能做到嫁與我柳某人之後,便與其它一切男子——包括常勝王——皆斷絕關係麼?”花椰不答,湊上他的面額,以吻封緘。待事後,柳無陽有些倦,躺在床上不想動。花椰坐在床邊穿衣,側眼看到床案上的短刀,有些好奇的拿起讚道:“好漂亮。”刀尖鋒利,刀身古樸,刀把似棗木一類材質所制,握在手中十分貼合掌線。
柳無陽卻似一隻受驚的貓,立即翻身而起,一把將刀自花椰手中奪了回來,瞪著花椰的眼神很有些兇狠。花椰一呆,柳無陽面色漸緩,拿過刀鞘將刀套上,道:“這刀是我哥哥送我的寶物,鋒利無比,是陽氣所凝,不適合陰物碰觸,否則定要見血。——下次,可別再碰了。”這個時代人會將一切東西分為陰陽,男人是“陽性”而女子便是“陰性”,柳無陽所說的“陰物”是將“女人”也算在其中的,花椰自然明白,垂下眼瞼,低低的應了一聲,柳無陽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柔聲道:“嚇到了麼?”花椰輕聲道:“奴婢……請侍衛大人恕罪,奴婢只是想多瞭解侍衛大人一些,諸如侍衛大人平日有甚麼愛好,都與甚麼人來往之類。”柳無陽一笑,倒在床上:“我能甚麼人來往?侍衛的生活自然以王爺優先,我們做下人的先要顧著王爺才能考慮自己。平時不外與那其它‘煙雲五將’來往而已。”
花椰轉身趴在他身側,撫著他的發,輕聲道:“總聽人提起甚麼‘煙雲六將’,到底都是些甚麼人?”
柳無陽笑道:“是指:‘馭風侍’我柳某人;‘隱山侍’常無言;‘捕雨侍’茶無潮;‘醒煙侍’葉無雨;‘撼山侍’藺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