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怎麼可能好好的就反了呢。

城牆下,扶著那把木戟計程車兵突兀的說了一句“天亮了啊。”

蹲在他身邊的那位,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而在他們面前,一位衣著考究的尉官在路過時只是側頭撇了他們一下。

那位邁步走在空蕩的街巷中,手在腰間脖子上不斷的進行調整,似乎這身衣服並不特別合身。

他從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的注視禮中經過,只略微揚了揚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

被他跨在腰上的頭盔有些年代了,自大秦以後,各國軍制有了一個模板,上至將軍下到士兵,每個人的穿著打扮都有要求,當然,一些個私軍是不必遵守這等條規。

“請出示通行令!”

站在門前計程車卒目視前方,在面對比自己高階的長官時,不直視是一種禮貌。

那位看著有些呆板的尉官將腰間上的令牌取下丟了過去。

對方接過仔細檢查過後,側身行禮。

尉官收起對方恭敬遞還的令牌,不經意的打量了一圈守在門前的這些士卒們的佈置。

基本都是三位四五品的陰兵輔助配合的有兩隊輪換著來到陰差。

按照沿途遇上的關卡布局,不難推算,這座城裡,常規守備的力量有五百至六百人的陰兵,以及接近上萬的陰差。

當然,陰差的數量應該不至於這麼多,而散佈在附近州縣以及村落裡的也主要以擁有一定戰力的陰兵為主。綜合估計下,這位鬼王大帥手底下的陰兵數量應該不會低於七八千這個規模。

七八千的陰兵,以及近萬人都陰差,這等軍事實力可謂相當恐怖了。

起碼福生個人是沒辦法做到在近百人的陰兵圍攻下來去自如。

雖然,陽間對於鬼類的實力削弱很是嚴重,但,成規模聚集下的鬼兵們,足以改變區域性區域內的環境。以福生的經驗來看,熱戰到酣,對方一定會請下一尊或以上的陰帥,到時候,雙方實力會有巨大的落差,除非道門在此次行動中能投入五位及以上的真人坐鎮。

但這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且不說各門中真人境的高手都是稀缺,真正能不遺餘力將門內可能是現任掌教或是未來掌教候選人的這幫天才狠心砸進戰場去博取一箇中原正統的名號的,目前也就只有天師府這麼一家。

不過,略做分析,如果朝廷軍真能逼的地府做到這一步,說明,地府也已經沒了其他底牌能用。

到那時,他或許能成為一顆隱而不發的暗棋,用來將死這一局。

在接受了第二輪審查,很快,這名尉官便來到了大帥府外,這裡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呼!”

輕輕換了口氣,該男子主動卸下偽裝的右手,那是一截斷臂,上面刀口整齊,顯然是被人精細的切割過的。

躲藏在陰影裡的男子將頭髮放下,隨即,他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罐,裡面是一顆藥丸。

男子沉默著看著那藥丸許久,在臨行前,給他這藥丸的人告訴他,服下之後,他會變換成腦海中的模樣,身上的氣息特徵也都會根據想象的細節一一復刻,而效用只能維持三刻鐘,所以只能在行動開始之前服用。

用完好的那隻左手捧著那枚藥丸的男子,有著一雙病態的眼眸,他眼眶有種充血般的泛紅,臉色蒼白,而渾身上下的氣息皆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紊亂。

他作為死囚的子嗣,年幼時分便被選中成為了一名伶探,混跡於各種風月場所,只為給背後的組織帶來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細節。

後來,年歲增長,被人相中,收為義子,但換來的卻是更為嚴苛的訓練。

期間,和他同一批的都是不同出生但都有著相似經歷的一群人,他們中有男有女,但很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