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輕輕叫道:“老舒,老舒!”舒逸這才回過神來:“什麼?”鎮南方說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嗎?”舒逸說道:“哦,聽到了,我也覺得奇怪,對於楊天明的死,楊潔也很是震驚,而且她的悲痛的的確確很真實,這說明楊天明的死她是不知情的。”

說完舒逸部了起來:“好了,別想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我事情太多,得養足了精神。”

回到自己的房間,舒逸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可他卻睡不著,閉著眼睛,腦子裡面卻總是在想著案子的事情。池虹到底知道不知道譚詩萍的存在?如果知道,這二十多年來她為什麼會一直容忍,就算她和楊天明已經沒有感情了,但從女人的共性來看,池虹應該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楊天明的生活之中,可為什麼二十幾年來竟然相安無事呢?

舒逸乾脆坐了起來,點上支菸。

池虹,譚詩萍,這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關係?舒逸突然覺得有趣起來,他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池虹不僅知道譚詩萍的存在,而且她和譚詩萍或許還是熟識的,甚至有可能是朋友,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這麼多年兩個女人之間才沒有爆發什麼矛盾。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池虹有沒有可能知道譚詩萍與楊天明生下了一個女兒呢?

也不對,齊老說過,虎姑是蘭繼賢和駱霞生的女兒,又怎麼會和楊潔是親姐妹呢。舒逸甩了甩頭,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除非她不是蘭繼賢親生的。舒逸想到這裡眼睛一亮,這當然也有可能,看來還得走一趟塘坪縣,只要證實虎姑並非蘭繼賢親生的,那麼自己的推測完全成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突然舒逸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竟然把問題想複雜了,要想證實虎姑與楊潔之間到底有沒有血親關係,不是有更簡單的辦法嗎?dna檢測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繞這一大圈呢?看來自己還是有些著急了,亂了方寸。

舒逸終於安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曾國慶便把虎姑帶來了。

鎮南方和小惠已經陪著楊潔她們去了警察局。

和曾國慶一起來的另外兩個警察被他打發回去了,虎姑進了房間,很自覺地便坐到了沙發上,她不明白舒逸這唱的是哪出,為什麼要讓曾國慶把自己弄到省城來。

曾國慶也在沙發上坐下,舒逸給他們都倒上了水。

舒逸坐了下來對曾國慶說道:“姜顏的情況還好吧?”曾國慶搖了搖頭:“還在昏迷中,醫生說什麼時候能醒得看她自己了。”舒逸說道:“苦了姜局夫婦了。”曾國慶說道:“姜局還好,就是羅姐的情緒不穩定,特別是聽說姜顏還涉及到什麼案子的時候她更緊張了。整天就責怪姜局平時只知道工作,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女兒。”

舒逸苦笑道:“難為姜局了,其實兒女大了,你哪有那麼多精力去面面俱到。”曾國慶也嘆了口氣:“是啊,特別是小顏,平時看著挺老實單純的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我們大家都想不通。”舒逸說道:“沒什麼想不通的,人都是被經歷改變的,她一定是經歷了什麼足以讓她改變的事情。”

舒逸和曾國慶閒聊著,虎姑很自然地被他們晾在了一旁。

大概半小時後,舒逸見虎姑的杯裡沒了水,站起來重新給她倒上一杯:“我們找到你母親了,不過她最近的情況不太好。”虎姑接住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水灑了一點出來。舒逸說道:“因為楊天明已經死了,而楊天明的事好象與她有些關係,現在警方正在調查。”

虎姑突然開口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舒逸淡淡地望著她:“什麼不可能?”虎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坐直了身子,沉默了。舒逸點上支菸:“楊天明昨天上午被炸死了,就在林城,他的女兒楊潔現在正在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