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話汙衊學生清白。”

沈務一口氣堵在嗓子裡,頓時消失無蹤,看文敏安眼神也稍稍溫和,“這位女士看起來傷得很嚴重,釋與,不如先送她去醫院?”

張釋與自己不好做決定,只好問文敏安:“小文,你去醫院嗎?”

“不礙事……”文敏安逞強要站起來,不想稍微牽動腳就扯著受傷部位,疼得她齜牙咧嘴,不敢再妄動分毫。

張釋與一臉侷促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沈務先動作,兩步跨到文敏安面前蹲下,抬起她那隻受傷的腳,除了襪子仔細檢查。腳踝處果然腫的厲害,沈務大手按住文敏安腳踝用力按壓,文敏安一個女生哪受得了這種虐待,牙齒死死咬著嘴唇,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很疼?”沈務問道。

“還……還好。”文敏安平常也是逞強好勝的性格,眼角還帶著淚,嘴裡還在逞能。

沈務也不戳穿,放下她的腳道:“沒傷著骨頭,估計筋被拉著了,還是去醫院看一下為好。”

旁邊張釋與倒是局外人似的,他被晾在一邊,看著臺階上的倆人覺得有些尷尬,“沒想到先生還會看病。”

“釋與,你沒想到的多著呢,以後一樣一樣給你看。”他說“一樣一樣”時眼神對上張釋與,面色輕佻,一副老不正經的流氓樣。他旁邊的文敏安都被這挑逗的口氣鬧紅了臉。

張釋與惱羞成怒,想著文敏安還在,總算忍住了,也不理沈務。

“釋與,這位文女士這樣一個人怕也去不了醫院,不如我們好人做到底,稍她一程?”

你要是好人,天底下就沒壞人了。張釋與鄙夷的想,嘴上還是同意他的提議:“也好,小文,我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張釋與還在思考怎麼把文敏安弄上車,那邊沈務道聲失禮,雙手稍用力就把文敏安橫抱起來:“文女士,情況特殊,沈某多有得罪了。”

文敏安橫臥在沈務懷裡,感受到背後和膝下的手臂強壯有力,他說話時胸腔震動,文敏安隔著好幾層衣服都被沈務渾厚的低音震的心裡小鹿亂撞,只好下意識抓住沈務胸前的布料:“沒……沒關係。沈先生,你叫我敏安就行……”

張釋與看這兩人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尷尬咳嗽一聲,“快走吧,早到醫院早治療,早治療早完事。”他知道沈務也是不得已,如果不是沈務在,就憑張釋與的小身板別說抱她,就是扶著她走都吃力,但是心裡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之後,還是奇怪。

沈務車就停在不遠處,三人幾步路就到了。張釋與自己想坐後座,就順手開了副駕駛,示意沈務把文敏安弄進去。沈務抱著個人依舊遊刃有餘,騰出一隻手開了後車門,把文敏安放在副駕駛上,接過張釋與手上文敏安那雙細跟長靴遞給她。

“謝謝……”文敏安一張臉羞得通紅,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男人抱著,還是沈務這樣氣度不凡的男人,緊張得要命,又隱約有些心動,蔥根一樣雪白的手指絞在一起,眼睛四處亂瞟,小女兒情態表露無遺。

沈務倒是沒在意,他從前風流慣了,就算人到中年收斂不少,下意識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文敏安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招架不住。只是沈務自己倒沒什麼自覺,他安頓完文敏安,立馬牽著張釋與的手腕把他拉到副駕駛裡,還仔仔細細給他扣上安全帶,“文女士畢竟是女性,莫非你要和她擠在後座裡?況且她還受了傷。”

“沈務,你怎麼隨時隨地見到女的都跟發了情似的?”張釋與趁他給自己系安全帶時,在他耳邊小聲說。

張釋與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從上次聖誕節去江南,在服務站遇到的小服務員,到酒店裡漂亮的前臺,再到正在後車廂的氣質甚佳的文敏安,張釋與真的很懷疑沈務上輩子是什麼東西投的人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