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白開帶著那個人也上了車,倆人誰也不說話,我悄悄地從後視鏡裡觀察,也沒見那人哪兒有傷口。

就這麼沉寂了足有十分鐘,白開忽然就說道:“哥們兒你看,我沒騙你吧?”

那人連忙哎哎了兩聲,說:“大哥,你可救了我的命了!”

這倆人的語氣跟趙本山那個賣柺的小品沒啥區別,我差點兒樂出來。然而,我納悶地跟著用目光掃了一圈後,我的笑又立刻憋住了。

只見之前乞丐所在的那個角落,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因為距離遠的關係,我看不太清楚,感覺那裡似乎有個什麼動物在上躥下跳的,可是不管怎麼跳,似乎都只是在原地掙扎。

我開始有些佩服白開了,聯想到他之前講的兔子精的故事,我心說:“那兒有個兔子精被白開抓住了?”

我問白開:“那是什麼玩意兒?”

白開一拍我肩膀,說道:“我跟你說你也不懂啊,敢不敢自己下去看看?”

我這人其實還挺愛面子的,他這擺明了是當著外人的面將我的軍啊。我琢磨了一下,白開不至於會害我,撐死有個什麼東西嚇一跳而已,乾脆開了車門,慢慢湊了過去。

第 101 章 新生意

也不知道是因為腦子亂,還是跟白開睡一屋有些防備,我睡得一點兒也不踏實,時睡時醒地勉強睡到了下午一點多。

所幸白開的蟈蟈也睡了覺,倒沒一直沒完沒了地吵我。

睜開眼,發現白開睡得比較死。我打電話叫了外賣,等到吃得差不多,白開也醒了。

我倆就邊吃邊聊。其實他這個人看著不招人待見,但要是深聊起來,也不那麼令人討厭。除了髒話多之外,他說話還是挺有條理的,人長得黑一點兒,但衣服卻愛穿白的,而且還挺乾淨。

白開說他臨睡之前想了一下,他反正是要繼續查下去的,如果我也想查,他倒不介意帶我這麼一個累贅。

這話是真他媽難聽,可理不糙。我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也問了我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無止境地陷進去。後來我發現,可能謎底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只是想找到秦一恆,問他一句,這麼久了到底有沒有把我真當成朋友。事實上我不是一個愛較真兒的人,但我忽然覺得,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兒。

於是我問白開是否有什麼計劃。他說,現在一切還不明朗,距離下個月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咱們還是該買房買房,該做生意做生意。江爍還是江爍,而白開,就變成秦一恆。

他說,這麼做的原因有二:一是,如果我們有太離譜的舉動,肯定是會被察覺的,不太安全;二是,他手頭有點兒緊,準備趁著有時間撈一筆。

我沒拒絕他,我也沒想到比這更好的主意。

於是我跟白開約好,這段時間所有的宅子都是他七我三。我沒想著要掙錢,這三分利我是準備拿下來去給許傳祥家人的。況且,對於交朋友,我認為,真心肯定能換來真意。

白開挺高興,當天晚上請我喝了頓酒。他的酒量實在太大了,難怪之前喝了六瓶都跟沒事人一樣。

我喝吐了好幾次,也終於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

之後的日子恍然讓我覺得回到了剛入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碰巧了,還是我倆的命理財運是相生的,總之,各式各樣的生意是一個接一個地來。白開這人也不挑,大活兒小活兒一個都沒落下,就連給小夫妻算什麼日子結婚、家裡人託夢來是什麼意思這種幾千塊錢的事兒,他都整天拿著電話給人指導。而且付款的方式還很新潮,用的是支付寶。

白開的手法跟秦一恆截然不同,具體管不管用我也懶得考究,反正錢到手了才是關鍵的。

做了幾個小活兒之後,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