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開口時候,聲音也在抖了“那趙進不會這麼猖狂吧,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都知道咱們錦衣親軍的人來了”

屋子裡又是沉默,不止一個人低聲嘟囔罵了髒話,那張副千戶也只能拍拍額頭說道:“他們不敢進來,那可就是撕破臉謀反謀逆了,肯定要驚動朝廷,這趙進做了這麼多遮掩,不會再這樣的小事上犯錯。”

這些話馬衝昊和出來的每一隊都交代的很清楚,在南京錦衣衛這些人裡,要麼是對趙進知道的太清楚,心驚膽戰不敢來,要麼就是不怎麼知道,趾高氣揚的想著作威作福,對這兩種,馬衝昊都說得很直接,讓前者放心,讓後者別太肆無忌憚。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大家也不是三歲孩子,也知道有些道理說說就好。

“今晚輪班值夜,預備好鑼鼓,真要有事,敲鑼打鼓,把聲勢弄大,他們還真敢殺進來不成?這裡是有王法的!”張副千戶粗聲說道。

天氣還很冷,那位報信的中年人出門之後就帶上了帽子,把頭臉遮蓋的嚴嚴實實,天黑昏暗,也沒什麼人能看清他的長相。

這中年人走出後門,藉著燈籠的光芒,掃了眼街面,看到了七八個人人影,大都是躲在角落裡,彼此都相隔很遠,而且都用帽子圍巾什麼的遮住頭臉,錦衣衛雖說過來了,可趙字營也還在,大家總歸要小心點,不能被人認出相貌來。

中年人暗笑一聲,快步朝著一邊走去,他也沒去看路邊的人,大家都是冒著風險做事,何必彼此難看。

走了十幾步到了拐角處,路邊有人走了出來,告密的中年人以為是趕著進去的,也沒理會,反倒向路邊讓了讓,可等到擦身而過的時候,那人卻停住了腳步,一把抓住了這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下意識的一掙,卻沒有掙開,那手好似鐵鉗一般。

不好了,在清江浦這片地面討生活的角色,都對趙字營心存畏懼,何況來錦衣衛這裡做的,正是針對趙字營的勾當,心裡有鬼。

這中年人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可剛張嘴還沒有發聲,嘴裡就被人塞了塊破布,然後又被人在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再也沒有掙扎的能力,就好像一條死狗般直接被拖走了。

門前看不到,可路上其他人卻能看得到,都是一愣,瞬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就看到兩名剛才還鬼鬼祟祟的“告密者”,一左一右站在了門前。

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懂的,大夥的第一反應都是拔腿就跑,趙字營這幫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這錦衣衛都過來找謀反謀逆的證據,他們居然還敢在外面抓人。

後門后街相對偏僻,可這也是街道,來告密的這幾個倒是身手都不錯,跑出這條街道就看到周圍幾個路口都被堵住,一輛馬車橫在那裡,有人挑著燈籠,幾名大漢冷笑站立。

大家都不想著束手就擒,回頭肯定不行,那邊有人堵著,居然有直接爬牆翻牆的,破空聲驟響,就看到那上牆的慘叫一聲,直接摔落下來,大腿上已經中箭,連弓箭都動用了,也虧得這夜裡只有燈籠照明,他們居然射的這麼準!

被射中的人倒在地上痛叫,嘴裡喊著救命,誰都知道現在不好了,這前腳告密,後腳趙字營就來抓人,不用想就知道下場如何。

喊歸喊,沒有一個人敢過來,明明錦衣衛的門前有番子把守,可也不見人過來檢視,這黑燈瞎火的,只聽到視野不及的地方慘叫怒吼,番子們也覺得心驚膽戰,上面交待是來查案,可不是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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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棒子,這求饒的話也不用講了,有什麼說什麼,這邊給你個痛快的,要是一句隱瞞,你平時訊息靈通,咱們這邊的手段你也知道。”在趙家武館靠東的一間屋子裡,幾名大漢盯著地上的中年人。

在錦衣衛面前聲情並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