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鳳瑤一眼,嘴角微微抽痛:“母親,她的確不知,我偷溜進她院子裡找她的。”

聞言,秦夫人氣的險些吐血。

姜將氏卻是鬆了口氣,這樣說來鳳瑤洗清了嫌疑,並未設局請秦子楚換屋子。

秦子楚被秦夫人剜了一眼,訕訕的說道:“母親,您彆氣壞了身子。許是天乾物燥,這才起火了。您傷了腰,好好歇息才是。等回盛京之後,您再給世子妃道歉、道謝。”

她給鳳瑤道歉,誤會了她?

她給鳳瑤道謝,感謝救了她?

秦夫人胸口幾乎要炸裂,看著不孝子,死也不能瞑目!

“父親也叮囑您,行事小心,無事多拜拜菩薩。您不聽,成日裡無事哭哭啼啼多晦氣。這回天災人禍遭罪了?”秦子楚看著氣得翻白眼似要昏厥過去的秦夫人,碎碎念,渾不覺他的話宛如刀子一般插在了秦夫人的胸口。

姜將氏也聽不下去,眼見著秦夫人受刺激,渾身發抖,怕加重她腰椎的傷,忙給一旁的婆子使了眼色,將人給抬走。

一行人坐在前廳等候,秦夫人則躺在偏廳裡,秦子楚在身旁守著。

姜綰死死的抓著鳳瑤的手,裙裾上一片髒汙,鳳瑤猜想定是姜鄧氏罰跪了。

蕭然目光緊緊的盯著鳳瑤,想起那場大火,心有餘悸。不放心的再次問道:“當真無事?”

:“當真無事?”

鳳瑤張開手,轉了一圈:“毫髮無損。”

蕭然鬆開了一直握成拳頭的手,失了冷靜:“雲初呢?他怎麼不與你一道來?”明眼人都知曉這是針對鳳瑤,若是雲初在她的身旁,或許沒有今夜這場大火。若不是她機敏,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給他下了密旨,不在盛京。”鳳瑤倒是不希望他一同來香山,雖然他鼓勵她用自己的手段自保、反擊,但是還是不希望他看見她狠辣的一面。

“回去後,門庭處撒鹽粒子,去去黴氣。”良久,蕭然只說出這樣一句話,卻也是他最樸實的祝願。

鳳瑤微微頷首。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梁夫人帶著人走來,身後跟著的侍衛抬著東西進來。

“人都在這裡?”梁夫人掃了一眼,姜鄧氏、蘇巧巧不在,秦夫人被人抬著出來。

陡然瞧見梁夫人提來的東西,秦夫人慘白的面色大變。

鳳瑤眸光微轉,氣定神閒,任由眾人猜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梁夫人目光落在秦夫人的身上,朝一邊站,讓人將油布揭開,半袋子火硝出現在眾人的眼簾。

“秦夫人,你可認識這東西?”梁夫人在梁夫人的馬車隔層裡發現了痕跡,隨後去了秦夫人的屋子裡找,許是麻布袋的緣故,地上抖落了些許的粉末,順著找去在後院樹下找到掩埋的火硝。

秦夫人側頭盯著那沾染泥土的麻布袋,手指緊緊地揪著裙裾,鎮定的說道:“這麼大一股火硝味,過年便要聞上一回,怎得會不認識?”

梁夫人對她的說詞並不買賬,冷聲道:“許是我多年不插手案件,極少在刑部活躍,讓秦夫人忘了我當年靠什麼吃飯?”

秦夫人心肝兒一顫,膽兒發寒。她被恨意衝昏了頭,的確忘了梁夫人的老本行!

即便如此,也是咬緊牙關,拒不承認:“梁夫人的名諱,盛京中,誰不知?”

“那你可知罪?”梁夫人不與秦夫人打太極,一雙眸子冰冷無情,審查罪犯一般提問秦夫人。

梁夫人的神態,刺激了秦夫人,手猛地拍在她躺著的榻上,柳眉倒豎道:“梁夫人,你這是何意?難不成那把火是我的?預備將自己給燒死?”說道最後,滿目諷刺:“梁夫人當年譽為神探鐵娘子,火眼金睛,罪惡之人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可畢竟這麼多年沒有斷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