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宣洩。看著鳳瑤高姿態的離開,氣恨的抓著榻內的引枕擲向鳳瑤,動作太大,扭動了腰痛得大叫了一聲。

秦子楚連忙摁住秦夫人,秦夫人看著他的臉,失去了理智。尖叫道:“滾!”

“母親,黑火炮當真與咱們有關?”秦子楚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染著薄怒,目光愈發的陰沉。心裡卻又止不住的慶幸,鳳瑤之前的作為令他想岔了,以為她想要勾引他,撩撥的心裡躁亂,身邊母親不許帶伺候的人,他便打野食去了,也因此避免了一劫。

秦夫人被他一喝,緩過神來,焦急的拉著秦子楚的手,慌張的說道:“楚兒,你快去,快去通知你父親。”

秦子楚懵了,真的有關?

“你杵著作甚?還不快去,遲了就來不及了!”秦夫人推搡了秦子楚一下,吩咐人跟著他一同回盛京。

秦子楚轉身就跑了。

……

發生那樣大的事情,沒有興致再賞玩下去。

皇上派了李尺接手案子,梁夫人抽身出來。

眾人商議著用完早膳便回盛京。

齊聚用膳的時候,姜岑悄然出現了。

梁夫人看著她身後的獻王,眼底閃過了然,並沒有多問。

姜鄧氏驟然收緊了手中的勺子,這個賤人與獻王消失一夜未歸,定是勾引了獻王。便覺得嘴裡吃著寡淡無味,剜了姜綰一眼。

姜綰垂目用膳,恍若未見,心裡卻覺得姜岑雖然有自己的算計,但是這件事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一旁正在胡吃海喝的陵王,往嘴裡塞了一個水晶餃子,指著獻王口齒不清的說道:“皇侄和她不見了,是去做夫妻了?”

咳咳——

正在用膳的人,嗆得咳嗽。

眾人儘管心知肚明,但是也不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可陵王他本就是傻子,該說不該說的都會說出來,又不能與他計較。

獻王臉色一沉,看向姜綰。

姜綰慢條斯理的用膳,並未抬頭看他們一眼。

獻王斂去眸子裡的情緒,正要開口,便聽到陵王繼續盯著他說道:“我昨天抱了綰綰,她好香。”

扭頭看著姜綰,咧嘴傻笑。

姜鄧氏看著眼睛疼,狠狠的瞪了陵王一眼。

陵王委屈的轉頭,埋頭繼續吃飯。

獻王陰鬱的看著姜綰,姜綰靜默不語,淡漠的表情,彷彿事不關己。

姜岑眼角餘光睨了獻王一眼,捏著袖口,低聲道:“姐姐……”

姜綰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二人一眼,收回視線:“回來了,便快些用膳,待會要回盛京。”

獻王臉色稍霽,詢問道:“不是明日歸程?”

“昨夜裡榮王世子妃屋子裡走水,查出來是人為,好在沒有傷亡。只是,順著院子裡留下的火硝,查出沈大人別院裡黑火炮作坊。如今已經稟了皇上,李大人帶人在審查,我們留在這裡也不便。”姜將氏解釋道。

獻王微微變了臉色,彷彿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匆匆告別,帶著隨從離開。

姜岑咬緊了唇瓣,戰戰兢兢的坐在姜鄧氏的身旁,便聽到姜鄧氏冷笑道:“人算不如天算,當真是沒有貴命!”

姜岑臉刷的白了。

的確如姜鄧氏所言,姜岑有夠倒黴。按理她與獻王出了這等事,定會被人給宣揚,獻王不得不給她名份。可攤上黑火炮的事情,眾人哪有心思放在這等小事上面?

心裡紛紛猜測,自家老爺是否與這事有牽連。

姜岑忍了又忍,淚水滾落了下來,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母親,岑兒沒有做出對不起姐姐的事。只是我人單力薄……”

姜鄧氏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