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上,他們的態度、意見、做法,是空前一致的。

——他們都貪圖那一大筆“賊贓”!

兩人為了不讓太多人參與,以免走記風聲,又不想讓太多人瓜分黃金,所以席青谷派了姜斬監視獨孤殘峰身邊的人,蔡耀揚叫了苟勝去跟蹤韓飛燕,就算是留下幫手的共同心腹親信陰銀刃,他們也準備在一切安排妥善後,予以滅口。

不過,現在局面,卻似乎有點超出了席青谷的控制,他不敢確定,外面的養女冷若芊,知不知曉自己的圖謀,他情知不妙,但已經撕破了臉皮,也只好假作不知,硬著頭皮幹下去了。

席青谷又發出三聲咳,蔡耀揚和陰銀刃,又將受傷的獨孤殘峰包圍。

這兩個人,一個原是綠林獨腳大盜被蔡氏族人收養,一個曾為“盜墓家族”陰家的不良子弟,一因殺人過多給對頭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蔡京收留,一因姦汙親妹敗壞門風而給族裡的長老逐出門牆清理門戶為席青谷招募。

獨孤殘峰已斷一臂,他洩了氣,整個人,都萎謝不振。

他端然不動。

事實上,他已經動不了。

獨孤殘峰舒一口氣,叫了一聲:“木木!”

然後,木木就出現了。

何木木把蓬亂的長髮一股腦兒扎於腦後,這個姑娘尖臉、塌鼻,談不上醜陋,但也絕說不上好看。

何木木一入內堂,就掠向蔡耀揚。

然後,大家耳朵裡就響起半聲慘呼!

發出慘呼的不是蔡耀揚,而是陰銀刃。

陰銀刃萬萬沒想到,何木木會突然出現,突然向自己下手,等他想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明明看見何木木撲向的是蔡耀揚,卻不知為何自己的喉嚨多了個血洞?

——內堂裡的敵人,陰銀刃是最弱的一環,先除掉一個,獨孤老大的壓力就會減掉一些。

何木木完全不避開陰銀刃瀕死前的眼神,她表情死板、目光僵直、聲音木然的道:“你還記得十六年前,在‘盜墓家族’被你姦汙的六歲小妹嗎?”

陰銀刃怒目慘瞪住何木木:“你……你是我的親妹妹……天!我和你在一個衙門共事這麼多年,我居然沒認出你來……你居然殺了你的親大哥……”

何木木木偶般毫無表情的道:“我沒有你這個連六歲親妹妹都不放過禽獸大哥,你還記得那晚我是怎麼苦苦哀求你放過我的嗎?你還能想起我那晚兩腿間流了多少了血嗎?大伯為了保全家族顏面,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並沒有降罪於你,只把你逐出陰家。

為了找到你,我小小年紀,自毀容貌,改陰姓何,用身體賄賂‘快樂大笨鷹’何老師的弟弟何老怪,投入‘下三濫’,剛才殺你的‘障眼法’,就是我學之何家,我投奔‘馬蜂’獨孤老大,棲身公門與你為伍,隱忍至今,就是要親手殺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木木盯著兄長陰銀刃的眼,在近距離中,直至他死去。

“他確實是個禽獸,甚至連禽獸都不如。”說話的是蔡耀揚。

席青谷鐵色鐵青,他開始咳,咳了三聲,蔡耀揚未動,又咳六聲,蔡耀揚仍未動,再咳九聲,蔡耀揚還是一動不動。

獨孤殘峰的臉色很冷,他的笑意也很冷,他的語氣更冷:“席大老爺,你別咳了,你就算是咳出血來、咳出肺子來,都監大人也不可能動手了。”

席青谷低聲沉喝:“蔡大人,殺了他們。”

蔡耀揚聲音如鐵,有些無奈的道:’現在我連提刀殺一隻雞的力氣也沒有了。”

席青谷剛想問為什麼,就發現自己的四肢,也是去了知覺。他既驚又怒,在旁忿忿罵了起來:“混蛋,誰下的毒?”

“蛛兒,事情都辦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