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體內拔出,背後已空無冷若顏的倩影。“血魔”仇白蝠慘嘶未完,人已遽落了下去!那十幾只“吸血蝙蝠”,主人一死,也立刻失去了生命,與冷若顏的紅裙,一齊落地而亡。冷若顏刺殺了“血魔”仇白蝠,但是,“血魔”仇白蝠最後的一聲瀕死嘶吼,已震入了冷若顏的耳中。仇血魔那聲慘厲的嘶嚎,不但震耳,更震動了冷若顏的心靈!冷若顏急速落下,她已知道,侵入自己心裡的,已不是“血魔”仇白蝠的慘嚎,而是“心魔”談心,藉助同伴的吼叫,來施展他的“心魔神功”。冷若顏早已負傷,她先中了埋身地底的“心魔”談心的暗算,但她同時也刺傷了談心魔;只是她還末來得及喘上一口氣,“血魔”仇白蝠已對她發動了連續攻擊;她又巧計殺了仇血魔,可是她已無法防範談心魔的二度施法偷襲。被施入魔法的慘嘶,已防不勝防的傳入了冷若顏的耳中,牽動了她的猝不及防的心靈。“心魔”談心張開了囫圇不清的嘴,發出了一陣緊似一陣的尖嘯——冷若顏的心,似要被生生的撕裂。她想運功抵抗,但已抑制不住“心魔”的狂跳!就在這生死關頭,冷若顏驀然放棄了運功抵抗——她突如其來的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談公子——”“心魔”談心怔了一怔。冷若顏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又叫了一聲:“談心談公子,奴家陪你談談心吧?”“心魔”談心心神一蕩,雙眼一翻,全身一震,忍不住的呻吟一聲,問道:“你……我——”談心魔話未出口,他與冷若顏口中,同時噴出了一口血箭,同時頹然坐倒在了地上!——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冷若顏以“**術”將談心魔的“心魔大神功”驅回,兩人一同受傷,卻均是受創不輕。“心魔”談心一時不察,中了對方的媚術,心口如同被獸齒咬噬一般,痛入心脾;再度受創的冷若顏,更像有兩把鉤子,在心房裡各扯一端,用力拉拔一般的劇烈疼痛。兩人同時坐倒,一個悶哼,一個嬌呻,全都臉白如紙。——誰先復原體力,就可以殺死對方。就在這時,西南方向,又傳來一陣衣袂撲空的輕微聲響——冷若顏驀地吸了口氣,她強撐拍地而起,將同樣身受重傷的花美景,夾在腋下,投向“風雨飄香樓”方向,如驚鳳般,疾掠而去!冷若顏一刻也不敢多留!因為,她知道,即將趕到的人是誰——冷若顏帶同花美景,暗中尾隨茅鷹等人來此廢墟,探知“青龍會”對付“權力幫”的秘密,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心魔”談心跟“血魔”仇白蝠,聯手設計,包抄暗襲,讓自己吃了大虧。兩大“青龍”人魔,一個“血魔”已死,另一個“心魔”,也沒有討到好處,但來的援兵,若是“青龍會”的茅鷹蔡春雄鐵面尼等人,那只有暫避鋒芒了。當然,冷若顏並不是懼怕茅鷹等人。——冷若顏現在,已經身負重傷,要殺掉茅鷹這三個人,尚是不難,但要不為一旁的“心魔”談心的魔功所趁,只怕就難了,所以,冷若顏沒有選擇,只能是先逃離此地。冷若顏掠起的同時,還向挾馳花美景地打趣笑道:“花姐姐,你好重,也該減減肥了……”冷若顏的同時,“心魔”談心也跟著掠起,只是談心魔掠起了半途,就撫胸落下——三頭怪鳥也似掠落的茅鷹蔡春雄鐵面尼,只見“心魔”談心護法的臉上,每一塊臉肌,都在痛苦的抽搐著,不由得齊齊出聲;“談護法!”“您……”“心魔大人——”“心魔”談心的表情,仍舊是虛無空洞的,他望著“京華煙雲”的一角青樓,捂胸口喃喃地道:“青樓滿座,皆因人心寂寞……”…………臨近黎明的“風雨飄香樓”,最是安靜。權相蔡京半躺半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靜聞茶香,神態安詳。這個時候的他,像一個安度晚年消磨時光的老人,對於像一個叱吒朝野專權造勢的宰相。沒有人去問,這位睡獅一樣的老人,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人敢!蔡相每次來“風雨飄香樓”“微服私訪”“關心民生”,幾乎都是儀仗整齊戒備森嚴大張旗鼓,但是親隨近侍“一百單八衛”的排場,就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