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金蓮見一個翠玉手鐲被婆子偷偷塞進懷中,向著她直撲過去,“那是三夫人送給七娘子的!你怎可私藏!”

婆子在搜查中渾水摸魚本就心虛的很,鐲子還未塞進衣襟呢,就見金蓮同大石壓頂一樣的過來,頓時慌了手腳,噔一下讓手鐲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直接碎了。

“你們……”金蓮淚如泉湧,指著婆子惡狠狠道,“趕緊滾!不然我便稟告老夫人,你們趁機偷府中貴重東西!”

婆子嚇呆了,半響回過神:“金蓮,這鐲子明明可是你打碎的……”

她見金蓮凶神惡煞,那眉眼居然與之前挾持老夫人、不顧一切的季雲妙有些相似,不禁心生懼意,“你,你莫想要挾我……”

“顧婆子,趕緊走罷!”另外的婆子拉了她,“三老爺讓咱們該拿的都拿好了。”

“對啊,這地方晦氣的很……”

婆子們走了,金蓮伸手捧起碎鐲子,卻見上頭拿刀子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娘”字。

這鐲子在何氏死之前還是好好的,如今卻多了一個字……

“姑娘……您這又是何必呢……”金蓮哭得更大聲了。人生可曾有後悔藥,與重來一回?

……

這個午後,季府中人人過的心驚肉跳,來來回回、前前後後折騰許久,這會兒已經是掌燈時分。

太子如今人尚在府中,季府出了這麼大事,還是得盡心盡力的盡地主之誼,季尚書同幾位老爺一道陪坐,與太子一道用了晚膳,官官之間,即便府中死了一個小娘子、另一個小娘子臨時要生產,但桌上聊得最多的還是國家大事。

皇帝昏迷尚未醒來,景王不服玉珩的太子之位,也不服狩獵場造反之罪,證據尚未取明朗,也是無法對玉琳怎麼樣。

眾人憂心的便是這一點。

季尚書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太子殿下,當初我等在營帳之中,親眼看見反賊衝進來時,壓根沒有任何人容家軍阻攔,容嵐珂是叛軍無疑!”

玉珩道:“大理寺已經抓捕了容嵐珂。”

二老爺憤恨道:“即便容嵐珂人在大理寺又如何!他死不承認景王亦參與了其中,即便皇后娘娘親口證詞,也只能說明容家放了反賊進獵場,不能將景王定罪。”

正說著,門房跑過來,在席善旁邊低低附耳了幾句。

席善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小溫親口說的?”

“發生了何事?”玉珩見他神色,停了酒杯,出聲問他。

席善上前幾步,低聲稟告道:“七爺,小溫說,安王爺找到了!”

“果真?”季尚書等人立即站了起來,“安王沒事罷?”

玉珩亦立即站起來:“如今安王人在何處?”

第四二九章 安王妃會蘇母

門房把小溫帶進來親口向太子稟告。

之前皇帝與皇后被寧慕畫單獨帶走,安王跟著副將對抗刺客,後來,一眾人在營帳中與禁軍匯合後也沒有等到安王與副將等人回來,派人出去尋了這麼久終於尋到安王,小溫這會兒也有些激動。

“殿下,小的尋到狩獵場外頭,在西賈村中的一家姓賈的農院中發現了安王爺,王爺身受重傷,失血過多,今早才醒來,賈老伯今早正欲進京,也是運氣好,與小的撞了個正著。”

玉珩又問:“安王如今尚在西賈村?”

這個大哥,上輩子裡,他瞧著一直不順眼,總覺得玉與玉琳同屬一丘之貉,到了這一世,他由先前的不順眼到後頭的稍稍改觀,又變成現在的同情,也確實不能當成仇人一樣的除之而後快。

“小的不放心,讓人備了馬車,已經讓人把安王爺接回京中了。”小溫繼續道,“如今安王正在季府外頭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