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體筋脈凝塞處被它們所通,強健體魄,更是讓筋脈和元氣互相熟悉,為以後的修行打下基礎。

當然,這些都是以前世界道家內功的說法,不過張徹以此類推,猜測這多半也能在這個世界實用。

試想,同樣流動元氣攻敵,你的元氣流動速度比敵人快,你就能佔盡先機,這是多麼大的優勢?

林中徐徐吹起晨風,濯洗沖刷著那道緩慢而灼熱的青年身影,初夏的陽光自葉隙shè入,在他的腳下斑駁。

四十分鐘後。

“果然不錯,我能感覺到元氣吸納了筋脈中的遊散生命能,更加壯大了,身體有些凝滯處也有些貫通了,實在舒暢!打了這麼久卻jīng力更加充沛,若不是筋脈已略有不適感,超出其承受範圍,這樣下去,進步可就不一般了,魔痕也應該能早rì磨滅。”張徹開懷一笑,毫不在意地抖抖已經浹背的T恤,這T恤本被禮炮灼了一孔,卻讓桔梗硬是給補好了,不過饒是她再賢惠,也僅能堪堪補丁讓人不太容易看出縫線差距而已,工藝問題卻不是她能解決的了,機械生產力凌駕自然生產力整整一個時代。

這一番運動,實在是暢快,張徹甚至連身體的感覺都有一種靈敏加倍的錯覺,只是肚皮上的傷口更加發癢了,許是在長新肉,卻著實有些難受。

“這是什麼功法?竟恍惚間能牽動大道?”張徹的額頭忽地閃過一縷清光,魔魂小坑人說話了。

“我了個去!你這個賤人,竟然偷看我練功,還看完記下來之後才問我?!”張徹暴怒,這下相當於又還給了魔魂一種功法,這讓他感覺自己一點都沒賺到。

“急什麼,我是怕打擾你練功,害得你走火入魔而已。”魔魂緩緩悠悠地說道,簡直就是一副可以氣死人的語調。

張徹確實有一種氣炸了肺的感覺,先別說初入修行的人根本就沒什麼走火入魔的妨礙,最大的槽點是,誰有你這尊大魔讓人頭疼啊!

魔魂小坑人不理想要噴死他的張徹,清輝一閃,又隱沒了,任他怎麼罵都不再回應,遠先的傲骨早不知丟哪去了,這丫混蛋無賴的本質暴露無遺。

張徹感覺自己瞎了眼才會信任他,可是此刻也已經毫無辦法,只能對著印堂瞪了瞪眼,作了個鬥雞眼,然後放棄,打算練習弓箭。

靜立十分鐘,調整狀態,張徹才提起弓箭,拈出一支,引弓援羽,右臂拉開,卻微微拉扯到了肚皮上的傷口,他也不甚在意,食指即瞄,對準一顆大樹軀幹,放開拇食兩指,羽箭便化為一道空痕流軌,直shè而出!

“嚓!……嗡嗡……”箭頭盡入樹幹,箭尾羽端嗡嗡顫動不止!

一箭直中!

“我果然是個天才!”張徹冷目睥睨,劍眉一軒,頗為裝B又自戀地孤芳自賞著。

“噗嗤……”後方傳來一陣悅耳的輕笑。

層疊濃淺的翠sè之後,白衣紅袍如一離世幽蘭,被簇翠所襯,異常顯眼。

“笑毛線,我就是喜歡站在離目標三米的地方shè它,有什麼好笑的,站遠了shè偏我才懶得撿。你不是採藥去了嗎?幹嘛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少年乍然之下被嚇了一大跳,繼而惱羞成怒,也不再顧忌,口不擇言,竟開始調戲起巫女來,天知道其實他單單只是想要拿回主動權而已。

巫女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打趣笑意:“這麼說,你是聽得我凌晨告別時候的那句話了?你那時其實是醒著的麼。”

哎喲臥槽,老子這張臭嘴!

張徹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這下可好,白費了等到七點才撤柴熄火吃飯那掩飾的技巧了,浪費柴火浪費心意浪費表情啊。

桔梗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心下好笑,卻也沒有再作追擊:“村中的傷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