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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其勢似乎還是一場暴雨。
念及此處,巫女的心中又忽地閃過自己將往之地。
離絕山。
離絕。
她昨rì心中的不安又隱隱有些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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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赤著腳,走在田梗間,他的手機已經給了巫女,所以只好自己哼著那曲《命起漣漪》。
他從山上走下來,那雙運動鞋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提在手上。他走到田間,幫一位農人做了些農活,若無其事地折下根秸稈颳去粘附在小腿上拼命吮吸著鮮血的一隻螞蝗,然後和農夫笑著告別。
他走過經常走過的那片樹林,又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咀嚼著草莖節嫩部任苦澀在口中蔓延直至無味,正如他這幾個月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他走到那條小河邊,當初來時那灘地上的血跡早已被風沙淹沒不見,他坐了下來,然後躺了下去,望望天,又站了起來,沉默了一會,他把手中提著的運動鞋埋到了沙裡,然後離去。
他順著小河向上遊走去,走到了那個只去過一次的幽潭,當然此時並沒有閉目洗浴的女人。潭水澈寒,他踏了進去,晃了晃腳丫子,將澄明的潭水攪昏,又看著它慢慢回覆清明,然後脫下T恤將其洗淨。
他走回了村落。
他回到了木屋。
此時天sè已經愈暗,烏雲彙集,濃如一筆筆正在添上去的墨,肆意塗抹,彷彿要壓下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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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此時已經到了離絕山。
山高如崖,峰峰千絕,果是險峻無比。其上更是繚繞著化不開的血腥和怨恨氣息。更後的,則是濃郁得化不開的黑sè。
只是巫女視之如無物,她只是覺得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濃郁,壓到心頭沉甸甸得她舒不了氣。可是村中的續天草又沒有動靜,在村中沒有危險的情況下,續天草不被村人啟動,她是不能主動瞬移回去的。
當然巫女之心志自不是這些能阻擋,所以她當即轉身,就要往來時之路歸去。
“你幹什麼?!”紅衣白髮少年當即攔在了她的面前。
“讓開。”巫女冷冷地看著他,內心的不安愈急,她沒有什麼好臉sè給他。
“那妖怪已經近在眼前,難道就要放棄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你怕了嗎?!”少年不懼。
“我說了讓開。”桔梗的眼中愈加寒冷,如霜凜冽。
“到底怎麼了?!已經到這裡了還要放棄,難道你忘了那些受苦的無辜百姓?!”少年憤怒地叫喊。
彷彿呼應,山崖深處傳來淒厲至極的慘叫,其中彷彿包含著無盡的恐懼與痛苦。
巫女眼中閃過掙扎之極的sè彩,然後慢慢凝成寒冰。
“儘快解決。”
她向崖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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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並不在木屋中,不,阿楓也不在,木屋中一個人也沒有。
午餐的碗筷已經洗淨,角落裡還留有鮮蔬,大約是阿楓為晚餐準備的材料。
張徹坐在自己塌上,看了看木屋周邊,然後又笑了笑。
他今天笑的並不如往rì的多,卻遠比往rì來得平靜。那份宅氣浮誇,彷彿盡已褪去,更彷彿原本就沒有出現過。
他安靜地整理好了被塌,疊好放在它們未被啟用時放在的儲物間內,然後將身上的牛仔褲和T恤也脫了下來疊好,轉而換了一套月白sè的長衫,出門將所有現代的東西,包括衣物鑰匙等都用牛皮紙包好埋入門口大樹的樹洞中。
然後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