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處置這件事的方式。

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做了決定。

那自己算什麼?

“侯爺,”

十一娘不由雙臂抱胸,淡淡地道,“妾身不想和您說 話!”

徐令宜呆住。

“什麼”

滿臉的不相信。

不和他說話?

竟然直截了當地說“不和他說話”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 十一娘已轉個身。

她目光平靜地望著徐令宜:“侯爺,諭哥的婚事您直接就決定了媳婦的人選,根本沒有把妾身當成諭哥的母

親,也沒有把妾身當成您的姜子。

雖然您說的都有道理,可妾身還是覺得氣恨難消。

再說下去,只怕也沒有什麼好話,不如就此打住,免得說出讓彼此都後悔的傷心話來。”

說完,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了徐令宜。

這樣絕然的十一娘,讓徐令宜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半晌才道,“默言,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這樣置氣也不能解決事情。”

“妾身就是不想和侯爺置氣,所以才不想和侯爺說話的。”

十一娘輕輕地道,“

何況這件事侯爺都說的很清楚了,也沒什麼解決不解決的。”

是不是脾氣溫和的人一旦拗起來就會特別的犟?

徐令宜想了想,笑著側身支肘喊她:“默言……”

十一娘閉著嘴巴不做聲。

徐令宜繼續笑著喊她:“默言……”

這不是哄一鬨,逗一逗就能過去的事。

這是原則問題。

如果這次不能讓徐令宜明白他所犯的錯誤,不能以此為誡從而有所改變,那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他就會有種

慣性思維, 認為只要他行事有道理,與不與自己商量關係不大,只要事後說明、解釋、哄逗一番就行了。

十一娘悉悉索索地下床,穿著單衣從高櫃裡找了床被子鋪到了臨窗的大炕上,墊半邊裹半邊地躺下:“侯爺

也早些歇了些。

妾身明天卯正就要起呢!”

望著炕上微微凸起的一團,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件事,雖然是自己不對。

可找二嫂去項家說項、請二嫂幫著挑人的也是自己……如果再讓十一娘去相看,豈不是出爾反爾?

不僅對項家不敬,自己也失信於人! 如今之計,只能讓十一娘改變主意了! 徐令宜想了想,擠到了臨窗的

炕上:“默言。

這件事我們好好說說。”

十一娘不理他,起身躺到床上。

徐令宜又跟了過去。

十一娘重新去了臨窗的炕上。

如此幾個回合,徐令宜無奈地嘆了口氣。

十一娘衣衫單薄,萬一受了涼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倒在炕上睡了,把床給了十一娘。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隔著窗,雨聲清晰,一點點,一滴滴,好不容易他才入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剛抽芽的嫩葉被雨水洗的乾淨清亮,天地間都變得澄請起來,讓人精神一振。

“夫人,下雨了。”

雁容高高興興地捧了衣裳進來,“天氣會越來越暖和了!”

十一娘笑著點頭,吩咐雁容:“侯爺還歇著,別讓人進來吵了他!”

雁容的眼角掠過臨窗的大炕,眼角眉梢也沒有動一下,笑著應是, 出去囑咐小丫鬟們都在外面侯著,自己

服侍十一娘梳洗一番去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