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過酒盅,淺淺地嚐了一口。

醇厚綿長,是上好的金華酒。

他一飲而盡。

十一娘用白綾帕子包了烏木筷子遞了過去。

徐令宜接過筷子拿在手裡,推了推酒盅。

十一娘斟酒。

徐令宜一飲而盡。

琥珀等人照著十一孃的吩咐躡手躡腳地關了左右的地錦支窗,只留中間兩扇,徐令宜抬頭,就可以眺覽徐府

後花園的景緻。

錦帛一樣的彩雲漸漸隱去,天色暗了下來。

臨波輕手輕腳地將牆角五連珠大紅宮燈點燃。

屋子裡撒下了一層喜慶的紅色,讓徐令宜少了幾份冷竣。

“侯爺!”十一娘又給她斟了一杯酒,和他說起喬蓮房的事來,“妾身仔細問過喬姨娘身邊的繡櫞了……”

“十一娘,”徐令宜朝她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好生生的,孩子為什麼會沒了?沒有人比喬蓮房更清楚

的了。牛不喝水,難道我們還能強按它的頭不成?”他的目光明亮,口齒清楚,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己經喝了

兩壇金華酒的人,“來,你這些日子也被折騰夠了。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妾身不善飲酒。”十一娘聲音溫和,“侯爺也停了吧!”她端了一小碗桂花糯糰子湯放在徐令宜的面前,

“我陪著侯爺喝點甜湯吧!”

徐令宜笑:“你以為我醉了!”他說著,步履穩健地走到了窗前,對著窗外的景緻飲盡了手中的酒,然後回

頭望著十一娘,好像在“你看,我沒事”。

越是喝醉的人越說自己沒醉!

“侯爺海量,妾身倒沒覺您醉了。”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