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透了一口氣:“安置住在了外院的客房。”

十一娘接過湯碗放在小丫鬟捧著的紅漆海棠花托盤上,朝著身邊服侍的丫鬟打了個手勢,丫鬟們悄無聲

息地魚貫退下。

“都說了些什麼?”她坐到徐令宜身邊。

徐令宜歪靠在身後套了杏黃色細葛布的大迎枕上:“說夫妻口角,他把七姨氣得回了孃家。連夜去孃家

接人,這才知道她來了燕京。就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不過隔了兩天就找了過來。

就算那華蓋車打眼,可也要時間探聽!

更讓十一娘有些意外的是朱安平竟然把責任全扯到他自己身上了!

“他還說了些什麼?”

“旁的倒沒有多說。

”徐令宜道,“因是夫妻口角,我也不好多問。”

十一娘聽著暗暗點頭。

七娘是因為通房的事離家的,傳出去,不免會背上不賢之名。這個朱安平,先且不論他做了些什麼,對

七娘情誼如何,能當著外人的面還能對七娘頗多維護,至少是個顧大面的人。這樣的人,多半通情達理,最

容易勾通。

“我看朱安平說話、行事豪爽中帶著幾份沉穩,不是那沒頭沒腦的。又能低聲下氣地追到燕京來,”徐

令宜道,“你不如好好勸勸七姨。在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