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掛了,突然什麼都不想說,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他呢?

床上冷冰冰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習慣跟他共用一張床。

因為在來得及的情況下把新聞都刪除痕跡,所以事情還沒有擴充套件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孟子喻第二天在公司聽阿豪說:“不知道是誰給那些網站跟電視臺打了電話,昨天晚上九點之前所有關於任浩跟你老婆的新聞都被刪除了。”

孟子喻垂著眸,突然想起昨晚她說的那些話。

“是不是唐闊?”阿豪猜測。

“不是,昨晚他應該應酬到很晚,知不知道這件事都不一定。”孟子喻說。

阿豪點點頭:“那會是誰?是任浩?”

他沒說話,只是猜測著,任浩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任浩處理這件事,就算處理了,也只能是面前處理掉,絕對不可能那麼快。

他走的時候她在廚房。

“你認為任浩有那樣的能力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所有的新聞都抹掉?”

那冷漠的聲音,阿豪皺著眉,他猜想到一個人,卻遲遲的拿不準,不敢說,看孟子喻冷漠的模樣才緩緩地開口道:“難道是你老婆?”

他不說話了,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起身站到玻幕前。

這是那個女人的做事風格。

她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向來是這麼幹脆。

正如她發現自己懷孕後就一個人闖到他家去要求他結婚。

正如她怕他不放心,便對他說可以籤一份協議。

正如領證的時候她也只是稍微遲疑,隨後就堅定的跟他去領了證。

正如她不想跟他發生關係,便會想方設法的……

想到這些,他的心不自禁的越來越冷漠,鋒利的眸光更是尖銳之極。

那個女人,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吧。

一個人在國外呆了十多年照樣活的很好。

在學校是優等生,在報社是主力,在自己的人生,給自己的規劃,她滿滿的自信能應付自如,偶爾露出一點小女人的嬌羞,就讓他誤以為她也不過是個傻乎乎的小女人。

他突然嘲笑一聲,完美的輪廓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阿豪坐在椅子裡看著他挺拔的後背不自禁的挑眉,心想他到底又在想什麼?

而這次的緋聞事件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曾經差點就以為即使沒有愛情也可以一生一世。

她也可以賢惠安穩的當個妻子,媽媽。

曾經差點以為這個女人,會是自己一輩子都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想到這些日子的種種,她對他有意無意的試探,他也差點以為她是想跟他白頭到老。

但是最終清醒。

想到她說結婚是為了孩子,希望孩子在三歲前得到爸爸媽媽全部的愛。

想到她說絕不會干涉他的私生活,想到她這一年多果真沒有干涉過他的私生活,無論他跟段初晴的前前後後,還是他不在家的日子。

她說,結婚是她定,離婚,由他來決定。

外面的陽光並不是很強烈,偌大的半個城市像是死氣沉沉。

好似要下雨了,那麼陰霾。

影樓來送婚紗照,老闆跟經理全都到場,還有昨天在場的服務人員。

唐小婉安排人把結婚照掛起來在合適的地方,老闆一直跟在她身後,討好的笑著。

唐小婉轉頭看他一眼,估計他笑的腮幫子疼:“你們影樓是犯了大錯,但是婚禮在即,我不想在這時候對你們內部的人事調動多費口舌,我以後也不會再去你們影樓有任何需要,這場婚禮你們好好辦完,別再出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