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吆喝了一聲,都是段初晴,才害的她到了這種地步。

他望著孟佳絕望的樣子然後轉了頭:“你放心,她會比你們慘一千倍一萬倍,敢一而再的鬧事,她早就罪不可恕。”

此時,他的眼裡再也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不管是對家人還是段初晴,他徹底的失望,原本段初晴也算是個閒看雲捲雲舒的女人,原本她也很懂事,很大度。

但是如今,好似曾經那個段初晴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不過是個瘋子,一個該死的瘋子。

他不再給她機會,不再給任何想要傷害他跟小婉的人機會。

孟佳聽說段初晴會更慘卻笑不出來。

因為那代表,她哥哥是真的狠下心了。

這次,他真的打算要找傷害他跟小婉的人算賬重生文豪。

他真的怒了。

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小婉的心裡悄悄地留了一道疤。

那幾天夜裡他便是被她的夢話給驚醒,她在夢裡都在跟那沒出生的孩子道歉。

別人以為她真的可以當做那個孩子沒來過,別人真的拿流產不當回事,只是遺憾。

而對她來說……

儘管她不在他面前說難過的話,但是,她卻在夢裡讓他知道她的心已經血流成河。

因為她的隱忍,所以他也打算算了,只想給她買下那條街讓她開心一點,但是結果不然,她只是表現的很吃驚,笑了笑。

但是午夜夢迴,她的痛才讓他明白,原來,她還是個不錯的演員。

那時候他便是已經發誓,再也不能讓她受委屈。

段初晴真的不好受,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當她被丟在碼頭上的時候,她已經不成人樣。

她的子宮被摘除,她的臉被毀容,她的腿被打斷,就連她原本漂亮的手指也已經醜陋不堪。

硫酸,是很讓人發狂的東西。

從此,這世上真的再也沒段初晴這個人。

碼頭上早已經有人等著,而她的眼睛卻被黑布蒙著。

只聽有人道:“把她送到非洲以後隨便丟在一個地方,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女人,這是我們談好的價格。”

船上的人往她那裡瞅了瞅:“怎麼被折磨成這樣子了?怎麼衣服還都破了?”

有人笑了聲:“你要是不嫌惡心,那個地方還是讓你捅。”

那人立即皺起眉,一副要噁心死的樣子:“算了,把她抬上來裝在箱子裡,若是她能活到我們到非洲算她走運。”

“若是她半路上死掉,那就直接把她丟進海里喂鯊魚就是。”

段初晴的耳朵聽不真切,如今她比喪家犬還不如。

當有人來託著她的身體往船上去的時候她更是垂死掙扎,啊啊的大叫著。

她大概到最後也想不到自己會是如此下場。

終於,一件事情被了結。

天空還是幽深的黑色。

他依然在辦公室裡,想到她曾經住過的休息室,不自禁的抬腿往裡走去。

當門被開啟,他似乎看到那個單個的沙發裡坐著個傻女人,她手裡抱著手機聽到開門聲抬眼吃驚的望著他,滿臉的粉色。

漆黑的深眸片刻的溫柔,轉瞬卻是痛惜。

就那麼木訥的站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他到了床邊,坐在床沿,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撫著那條她用過的床單。

小婉,你如今又是在哪裡?

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姐弟倆每天都在叫媽媽,媽媽——

小婉,你怎麼能讓我這麼擔心?

休息室裡安靜的,氣壓很低很低山窩裡的全球首都。

他就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