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氣急,臉紅脖子粗的。

這一次他沒有手下留情,她便像是一隻能輕易被掐死的小小鳥,翅膀撲騰了兩下就被折斷了。

疼的她咬著下半片嘴唇,卻是動也沒發動。

“我,在我的女人要問候我別的男人的事情之前做點讓自己爽的事情罷了。”他說著早已經不再顧及她的感受。

小婉的一雙手抓著牆壁,卻是被羞辱的無以復加。

房間裡的燈都沒有開。

也不需要開。

他對她早已經熟悉到不需要開燈的地步。

後來還是那個姿勢,他在她的耳邊低喃:“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那個男人再也翻不了身,我就是要看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小婉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早就能想象到她老公的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是想要拐跑你?這就是窺視我的女人的下場,他是活該!”那一字一句的,那樣的咬牙切齒,他像個野獸一樣的讓對他有威脅的人統統都去死。

小婉的心裡卻是硬生生的冷下去,他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

他輕易的提了褲子便是要走。

她還是那個動作趴在牆壁,牆壁早就冰冷了她的溫度,她已經感覺不到涼意。

只是靜靜地睜著眼,凝視著某一處。

聲音那樣輕盈:“孟子喻,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說完她笑了一聲,眼裡滿是晶瑩卻是一滴淚也沒有落下來,只做出要探訪他的心的姿態。

他站在門口不由的回頭望她,那幽暗的眸子裡滿滿的殺氣。

卻已經無法震懾住她這個嬌小的女人的眼。

她的眼神裡那樣的色彩斑斕,又冷若冰霜。

臥室裡的寧靜讓他覺得透不過氣,恐怖。

他邁開步子大步離去,終是沒再對她說什麼。

要說的已經全都說了。

即使她不會跟人跑,從來不會想跟別的男人跑掉。

但是,他竟然這樣沒有自信?

不,他不是不自信,是多疑吧?

小婉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蓋好,臥房裡安靜的讓她覺得好像死過去了一樣。

她躺在床上,好像在等待著死亡。

眼神裡的奪目光芒,是空洞。

他今晚的坦誠倒是讓她很大開眼界,但是早已經對他了解到一定地步的小婉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別的表情。

更深露中,萬家燈火已經盡然熄滅,又有誰知道誰家的苦悶?

按理說他應該很爽,但是這一夜他卻無法入眠。

去到公寓一個人開了瓶紅酒然後坐在五人座的大沙發裡,已經許久不來這裡。

不由的想起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個給過他一夜驚喜的陌生人。

然而再來這裡,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如今呢?

他曾逼她與他同住,同房又同睡。

想來這幾年的婚姻,是他一直在逼她嗎?

逼她放下跟任浩在一起的工作,逼她在家帶孩子寫稿。

他突然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

明明已經坐擁天下竟然也還是會——

眸子裡的黯然在想起今晚小婉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時突然變得犀利。

那眸光如刀,似是要將什麼硬生生的殺滅。

他是對她沒自信?

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又倒在杯子裡大半的酒,先是抿了一下,杯沿還不等離開唇邊卻又突然的昂首,一飲而盡。

公寓裡全是她的身影,他端著酒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