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的夜,就像是無數個璀璨的星光才傾盡大半生才聚整合的美妙夜晚。

男人還在沉沉的睡著,女人卻已經起身。

在那個清晨裡,她披著一條絲巾站在六樓的露天陽臺上望著東邊的那片天。

那麼美的日出,她不該一個人來看的。

但是今天是這樣,明天再找他一起看好了。

就好像這一片景色已經是自己的領域內,不用擔心他們會跑掉,所以才不用擔心今天看不到。

因為明天,這裡的風景依舊。

只是忍不住想,自己不在的這兩年多,他到底是怎麼過的?

然後緊緊地抱著那個他玩過的籃球站在那裡靜靜地望著那片天,待到太陽徹底升起,她又轉了身,絲巾系在頸上,然後抱著籃球去投籃。

她的身姿不算矯健,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長。

不過有生之年她發現自己對廚房特別有研究。

也或者自己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給最愛的人準備最可口的飯菜吧。

那天中午陸城去他們報社接受採訪,兩個人才再次見面。

這次陸城沒有要求見她,倒是小婉覺得自己該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當記者跟攝影師退出去之後他的助理也退出去之後,終於只剩下他們倆,陸城才露出一點點的兇光:我還以為你不會主動見我。

“要讓我們的銷售業績大大的突破的人物,我怎麼也要見一見的。”小婉抿唇淡淡的說著,然後對他漸漸地笑開。

他冷笑了一聲:說的真好聽。

還是不拿正眼敲她,他對她也有恨意吧。

不過恨她的人該是不少,她也習慣了。

“最近過的可還好?”小婉問出聲。

他點點頭:還不錯,不用再擔心自己對某個人用心過多,只是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

小婉卻覺得這話有些傷感,卻還是淡淡的笑著:孩子可好?

“她們娘倆現在正在澳洲度假,過的非常逍遙。”他淡淡的說著,想起那娘倆也不過是覺得頭疼。

而燕燕呢?

小婉看到助理已經換了人:燕燕呢?

“她走了,你知道她走的時候對我說什麼?”

提到燕燕他才又看她,很鋒利的眼神,很正式的看著她,那麼冷漠,那麼犀利。

“什麼?”小婉便認真的傾聽。

“她說我是個無能的只靠臉吃飯的男人。”他說完之後竟然冷笑了一聲。

小婉卻不由的挑挑眉,想來燕燕對他大概是失望之極。

想當初那個女人為了找到他也費了不少的功夫。

可想而知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再到對他失望之極,肯定是經歷了很多的折磨煎熬之後。

“她嫁給了一個外國商人,現在過的還不錯,實際上前幾天我們還打過電話,她還問起你。”終是,所有的煩悶都拋到腦後,然後跟她說了幾句真心的話。

小婉點點頭,原來他們還有聯絡,原來,燕燕也還記得她。

很多事情很多人,像是隻活在記憶裡了。

現在就連是陸城這樣曾經自己生命裡無比重要的人,最後竟然也只能成為一段記憶。

而陪她走到最後的終究只有那一個男人吧。

她竟然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希望以後有什麼大新聞都先找我們報社。

“只要你們的價格比別家都高。”

兩個人站了起來,就像是初相識,她伸出手,他還是那般冷傲的性子沒跟她握手。

當年她只是一個小記者,如今她卻是一個大老闆,但是對他陸城而言她跟當初都是一樣的。

陸城離開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