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拔寨,但其中卻也有隱患存在。”

“哦?此話怎講?”高緯眉頭一挑,不由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地看著韓長鸞。也不知他是擔心平叛之舉失敗,還是希望高興出事。

“陛下可記得,三年前仁州叛匪的頭目吳三桂?”

高緯擰眉思索一陣,然後點點頭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還被陳頊那老匹夫封了爵位,妄圖兩面夾擊隋王,不過卻未成功。”

“陛下博識強記,微臣佩服!”頓了頓,韓長鸞接著說道:“陛下,雖然如今陳國一心平定西南司馬復叛亂,無暇北顧,但他亡我大齊之心從未斷絕!”

高緯頷首,一臉惱恨,顯然對於陳頊三番五次進攻自己很是不忿。他雖然安於享樂,不思進取,但也不希望天天有人找自己麻煩。若是國破家亡,他哪裡還有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可言。

“陛下,隋王麾下共計十萬兵馬,乃是遏制陳國北上最重要的力量,如今討逆大元帥率軍八萬北上平叛,淮州自然空虛,若是陳國趁勢北上,我大齊危矣!討逆大元帥高興孤軍深入,倘若淮州有難,他根本無法救援,一旦陳*軍攻入淮州,再與反賊相勾結,高興必敗,到時候敵軍兵鋒直指鄴城,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啊!”說到後來,韓長鸞不禁臉色發白,一頭冷汗。

高緯心中也甚是震驚,倘若事實果真如此,鄴城的安危實在堪憂。要知道,黃河南岸的濟州。齊州等地因為反賊高鑫,如今已然成為了廢城,根本沒有阻擋敵軍前進的能力。一想到數十萬大軍可能頃刻間湧入鄴城,高緯就感覺手足一陣冰涼。雖然敵人不可能很快來到晉陽,然而一旦鄴城告破,北齊也形同滅亡,他這個皇帝也就到了盡頭。

高緯很快平復了心神,一臉嚴肅地問道:“韓愛卿有何高見?莫非要暫時放過反賊,讓高興撤兵返回淮州?”

“不!”韓長鸞果斷地否定,“陛下,反賊高鑫的勢力日益強盛,於我大齊如鯁在喉,倘若不盡早拔出,將來必有大患!”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到底該如何!?”高緯聞言頓時有些煩躁。

“陛下且息怒,以上只是微臣的猜測,如今還未發生,是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應對一切變故!”

高緯心神稍定,點頭道:“韓愛卿所言極是,你接著說吧!”

“陛下,三年來,您數次下令圍剿叛賊高鑫,但卻都是損兵折將,不能成功。如今,叛賊高鑫兵強馬壯,實力比之曾今雄厚不知凡幾,但討逆大元帥卻如此輕易地將之擊敗,這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啊!”韓長鸞眉頭深深皺著,憂心忡忡地說道。

高緯聞言臉色驟變,急促地追問道:“有何隱情,韓愛卿快快道來!”

“世人皆知隋王高長恭能征慣戰,與陳將吳明徹對壘之時也是敗少勝多,讓**無法寸進。既然隋王如此威風,因何三年光景卻未能收復江淮失地,哪怕是一城一池?”

“反賊勢力方興時,陛下就下令剿匪,然而三年過去,叛匪卻是越來越多,不僅如此,其治下更是人口劇增,富可敵國!西楚州、揚州叛亂時,隋王適時出兵,頃刻間就叫其灰飛煙滅,因何近在咫尺的仁州,潼州等地卻耀武揚威了三年之久?”

“反賊所在本是貧瘠地帶,多丘陵,不宜耕作,但如今卻是物資富庶,財源滾滾,若是沒有人違背陛下的禁令與之交易,怎會如此?隋王不過擁有淮州、西楚州兩州之地,卻能夠養活十萬兵馬,他當真是治軍有方,長袖善舞啊!”

“陛下,反賊雖然可恨,但其治下如今卻是富可敵國,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或者敵對的勢力取得,那……”

“砰!”

韓長鸞還未說完,高緯便憤恨地拍案而起。巨響聲中,桌上的杯盤茶盞一陣亂跳,跌在地上的便摔了個粉碎,一片狼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