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最為陰暗的地方,竟然裂開了一道拱門一般的縫隙,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黃衫男子,只是此時那個男子還處於陰暗之內,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孔,只能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衣服是杏黃色,當然了,至於那巴掌聲正是來自到這個黃衣男子。

“離天小姐,歡迎你來到這地下世界!”黃衣男子笑得倒是十分的燦爛,只是在他的笑容下,卻是帶著一種似乎發自於內心的疏離之意。

“哦,這麼說,你就是這裡所有人口中的那個主子了!”納蘭離天也笑了,笑得也是一樣的燦爛,只是在這燦爛下,卻是濃濃的諷刺:“自己躲在最最黑暗的地方,看闐自己的下屬,為自己搏命,為自己中毒,你倒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主子啊!”

“哈哈,離天小姐,倒是真得長著一張利嘴啊!”隨著一陣的車輪的滾動聲,黃衣男子卻是從那暗影中移了出來,也讓納蘭離天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這個男子長得倒是不錯,只是一張臉太過於蒼白了,修長的眉毛,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一張薄薄的嘴唇,雖然是十分的俊美,但是卻帶著幾分的陰柔之氣。

納蘭離天吸了吸鼻子,她一向對於這種有陰柔氣質的男人,不怎麼感冒:“我這張嘴利與不利,與你可是沒有太大的關係,說說吧,你是誰?”

“我是誰?”黃衣男子哈哈一笑,將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膀:“我就是我嘍!”

只是在他說話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發現,這個男子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從邢天懷裡的景颯的臉上掃過,那稍縱即逝的眸光中,竟然帶著幾分的愛戀,幾分的心疼,幾分的懷念。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的內容,納蘭離天的心頭不禁就是一動“難道他就是他。”

心裡雖然已經有了計較,但是納蘭離天嘴上卻依就說著:“我也知道,你就是你。但是你不覺得這樣頗有些不公平嘛,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卻連你叫什麼,姓什麼都不知道啊!”

“公平?”黃衣男子的眼裡浮出幾分嘲諷:“這個世間哪裡有什麼公平,他媽的,那些狗屁的公平,根本就是見鬼的東西!”

一個有著幾分斯文的男子,突然間爆出這麼一句粗口,倒是也讓納蘭離天啞然了一下:“那個,這話倒是與你這個人的氣質不太相符啊!”

“呵呵,不好意思,讓離天小姐見笑了!”男子平復了一下了情緒,再次恢復了臉上疏離的笑容:“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所以,離天小姐,你只要叫我一聲黃衣就可以了。”

“黃衣,嗯,也是一個好名字!”納蘭離天點了點頭:“那小玲是你的手下,也是你讓她去到景家的。”

“不錯!”黃衣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哦。”納蘭離天眼簾一挑:“目的呢?”

“什麼?”黃衣沒有太聽明白。

“我是說,你讓小玲去景家的目的。”納蘭離天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這個…”聽到了這個問題,黃衣的眉頭一蹙,那眼光再一次不著痕跡地掃向了景颯,只是此時那後者仍就是昏迷未醒,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一對彎彎的柳葉眉,看那微微凸起的眉頭,看得出來,景颯就算是在昏迷中,也是頗為不安穩的。

黃衣那修長而蒼白的十指在他的胸前絞到了一起,然後他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離天小姐,至於這目的,我想應該是屬於我個人的秘密吧!”

“嗯,黃衣,哦不,或者說我應該叫你楊柳才對吧!”納蘭離天的話,此時竟然如同九天驚雷一般地,在黃衣的耳朵當中轟轟地響了起來,令他那原本就十分蒼白的臉孔,竟然再次白了幾分。

“楊柳是誰,我不認識!”黃衣看上去,十分的鎮定。

“呵呵,你還真是然裝糊塗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派那小玲去景